长留绝情殿的一处寝殿内,花千骨看着除了基础陈设没有多余东西的房间感到一阵惊讶。
她没想到那个人那么有本事,一路上所有人都没有对她产生质疑,仿佛她这五年从未离开过一般,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被怀疑,而是习以为常。
花千骨突然感到了冷,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了脚:
那个人太强了,可以篡改所有人的记忆,还能把她的魂魄从那么遥远的地方给召回来。
可床底却丝毫不如房间内的陈设这么素净,床底下是一堆天材地宝、丹药和几本有关水系术法的秘籍——这是那个人留给她的赔礼。
还没等她去查看那些东西,门外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就打断了她的动作。
“千骨,”房间门被轻轻敲响,轻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来了,”花千骨来不及多想,连忙去给轻水开门。
轻水进来后便随手带上了门,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头上是精美的珍珠发饰,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
轻水看着她那张依旧微微泛白的脸感到了心疼,有条不紊地将食盒里装着的饭菜拿出来后便招呼她来用膳。
“千骨,尊上说你伤的有些重,特地命我来照顾你,”
轻水解释道,手里端着一碗膳房里炖了三个时辰的鸡汤,汤色金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快喝了这碗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好,”花千骨对着她扬起一个笑脸来,颇有些受宠若惊地将鸡汤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轻水也安安静静地陪着她用膳,看着寝殿内过分简朴的装饰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她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将那点疑惑给压了下去,再也想不起方才自己那点疑惑了。
“对了千骨,尊上说糖宝化蛹结束了,虽然没有进化但是也没有受伤,”轻水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就想起了化蛹五年的糖宝,想来花千骨很想念糖宝吧。
“糖宝在哪儿?”花千骨激动地放下碗,五年了,五年没有见过糖宝了,她的糖宝现在还好吗?
“在塔室,”轻水见她那么激动也知道这样不利于她的恢复,连忙安抚道:“你现在还没痊愈,等你痊愈了再去看糖宝吧。”
“不,我现在就去,”花千骨很坚决,五年过去了,大家都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她现在只想去见糖宝。
糖宝是从她的血液里孕育出来的,它算得上是自己的孩子,它还叫自己骨头妈妈呢!
“好吧好吧,那千骨你小心点,”轻水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塔室见糖宝去了。
她自己则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装进食盒里御剑下去。
尊上虽然给她开了后门,但她也不能在绝情殿里待这么久,确定花千骨没有大碍后她便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会有尊上这个师父来照顾花千骨。
另一边,花千骨跌跌撞撞地往塔室走,她没有那个占据她身体人的记忆,只能摸索着。
幸好那个不知名的人设下的术法,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否则她早就露馅了。
她感到很委屈,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五年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而那个占据她身体的人却拜了她最崇敬的尊上为师,在三尊弟子里混的如鱼得水,连落十一也比不上她。
“小骨,来一下书房,”白子画醇厚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哦、好……来了!”花千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得够呛,五年的提心吊胆,以至于她突然听到动静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一边开始找书房,一边对刚才自己突然拔剑的举动感到心酸,她手里的是五年前尊上赠予那个人的断念剑,那个人虽然走了却没有将这把剑拿走。
她醒来后虽然在自己的床底下发现了很多天材地宝,可再多东西都无法弥补她那五年,她顶着那具身体的身份战战兢兢地活着,拼了命地修炼还是死于那具身体的前师门之手,美其名曰“清理门户”。
书房里,桌案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卷宗,因为那个紫眸魔女横空出世的事情各派递上来的书信如雪片一般。
即便底下有摩严和落十一分担,需要白子画处理的事务依旧不少,他日夜处理这些事务被这些卷宗弄得头疼。
“……师父,”花千骨迟疑地叫了一声,她眼前的白子画虽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但气质一如五年前那般孤高傲岸,宛如云端的仙人般让人不敢接近。
“小骨,恢复得如何了?”白子画见了她扬起一抹笑容来,很自然就朝她伸出了手,示意要为她诊脉。
“回师父,弟子已经好多了,”花千骨有些拘谨,回答得小心翼翼。
白子画见状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捏住花千骨递过来的手腕,细致地为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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