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何处？你们又是何人？"顾无天沉声问道。
两头海兽对视一眼，电鳗小心翼翼答道："回禀前辈，此处是寒冰领主与紫电领主的领地，名为黑石海域，我们世代居住于此。"
"寒冰领主？紫电领主？"顾无天心中一动，想起混沌海中确实有几位神帝境的远古生灵被称为领主。
靠近陆地区域的是玄龙与冰凤，永夜海域附近则是魔鲨与蝎子王。而中间海域的两大领主，正是曾经与修罗神帝交手的那两位。
顾无天指向身下的石板："这些作何解释？"
海胆连忙答道："这是我们研习的聚灵阵法，能汇聚周围神力辅助修炼。前辈当初坠落在万里外的峡谷中，是我们将您移来此处，想着能让您更快苏醒..."
顾无天紧盯着它们的神识波动，确认没有说谎的迹象，却更加疑惑："海兽族向来仇视异族，你们为何要救我？"
两头海兽顿时语塞，眼神闪烁不定。顾无天见状释放出一丝威压，厉声喝道："说实话！否则本帝现在就搜魂炼魄！"
在死亡的威胁下，电鳗终于颤声道："实不相瞒，初见前辈时我们确实想...但有一股神秘力量护着您，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海胆接着补充："每当我们对您起杀心时，就会感受到神圣存在的警告，仿佛随时会让我们形神俱灭..."
"至高无上的存在？"顾无天剑眉微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
他略作思索后抬手指向天穹，指尖凝聚着一缕淡金色的神光，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所指的可是它？"
电鳗那布满紫色电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海胆尖锐的背鳍也全部竖起。
二兽条件反射般仰首望天，仿佛在那漆黑的海水上方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随即惶恐不安地连连颔首，连带着周围的海水都泛起阵阵波纹。
"正是如此！那等威压绝非寻常修士所能拥有！"电鳗的声音在神识传音中都带着颤栗。
"尊上明鉴，确实如您所想！我们这等微末小兽，哪敢对天道意志有半分违逆？"
海胆更是将头颅深深埋入海底泥沙之中，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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