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笙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扬，"真是早起一次，能发现这世界的奇妙啊！"
她钻进车里，顺手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敲击着。
乔楚覃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微微侧头，嗓音低沉而慵懒："给谁发消息呢？"
"念念，小丫头昨天给我发她自己做的烤披萨呢！"苏怡笙顺势往他怀里一靠，像一只慵懒的猫找到了最舒适的窝。
手机屏幕亮着未读消息的界面，她轻轻晃了晃，"估计这会儿还在梦里呢！"
乔楚覃的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困啊？"
"嗯~"苏怡笙抬眼看他，睫毛微微颤动。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困么？"
乔楚覃揽着她，朝一侧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还行。"
苏怡笙瞥见他略显疲惫的神情，稍稍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你这小身板，拐个弯都东倒西歪了。"
乔楚覃哑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
"昨天喝了多少？去跟人外国小孩儿抢糖吃。"他故意逗她，眼底带着揶揄。
"什么叫抢~"苏怡笙嘟囔着，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立刻掏出手机，刷了刷支付账单。"我付钱了！"她信誓旦旦地说着，突然瞪大眼睛，"哎，怎么没有？完犊子，不会真没付钱吧！"
乔楚覃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付的，"他揉了揉太阳穴，"你拿我手机滴一下付的，你那儿还能有显示啊？还叫人家金发小强盗。"
苏怡笙愕然，脸颊瞬间涨红，像熟透的苹果。
"啊？不是吧，那多没礼貌·····"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懊恼。
"没事儿，那小孩没听懂。"乔楚覃安慰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好还好。"
苏怡笙松了一口气，靠回他的肩上，嘴角却悄悄扬起，像一只偷到糖的小狐狸。
秦毅看着后座两人黏黏糊糊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攒紧。
"笙笙？"
"嗯？"苏怡笙打了个哈欠，像只餍足的猫似的往乔楚覃怀里又钻了钻，发梢扫过他的下巴。
"你和柯瑞说了，我也去看五宝吗？"
秦毅的视线在后视镜里飘忽不定。
"说啦！"苏怡笙和乔楚覃极为默契地朝左边挪了半寸，空出个看戏的最佳位置。
两人眼底闪着如出一辙的促狭，"毅哥，你今天很反常哦~"尾音像把小钩子。
秦毅摸了摸鼻子，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出凌乱的节奏。"没有吧！"
"你比郝友其演技还差。"苏怡笙耸了耸鼻尖，突然伸手比划了个镜头。
"那柯瑞有说什么吗？"秦毅突然打断，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她说~"苏怡笙故意拉长了音调，指尖在乔楚覃掌心画圈圈，"她说~"
秦毅猛地从副驾转过身，安全带在胸前绷成直线。
刚对上两人满是戏谑的眼眸，顿时像被烫到似的，连耳根都泛起可疑的红色。
他僵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笙笙，你什么时候认识柯瑞的？"
"四年前吧~"苏怡笙掰着手指，"就在郭逸家里。"
"那她和唐卡什么时候结婚的？"
"好像是前两三年？"苏怡笙眯着眼回忆，突然被乔楚覃捏了下耳垂，"啊对，怀五宝的时候吧？我记得当时生下五宝没多久，我和安琪还一起去看过她呢！"
车厢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连空调出风口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苏怡笙突然狐狸似的凑上前，发丝垂在驾驶座靠背上："毅哥·····"她指尖戳了戳秦毅僵硬的肩膀，"五宝不会是你的小孩儿吧？"
"按时间算，三年前你不是在跟我一起在加里比赛吗？"乔楚覃慢条斯理地开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苏怡笙的发尾。
"是比赛。"秦毅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
"那就不是他的了。"
乔楚覃得出结论，语气轻描淡写，却让车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半晌，车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沙沙声在耳边回荡。
隧道壁上的灯光在车窗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斑驳光影，像极了此刻三人复杂难明的心绪。
就在即将驶出隧道，重见天光的刹那，秦毅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引擎声淹没：
"是我的，我去做了DNA检测。"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密闭的车厢内轰然炸开。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三秒，整整三秒的凝滞后，苏怡笙和乔楚覃同时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扒住前排座椅。
"你刚刚说什么？"
秦毅的后颈在晨光中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释然。
“五宝，是我亲生儿子。”
苏怡笙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你...你跟柯瑞以前就认识？"
"青梅竹马。"秦毅的声音闷在掌心，他整个人陷在副驾驶座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乔楚覃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青梅竹马你还当渣男？"骨节敲在秦毅后脑勺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负责任就算了，还瞒着我们偷偷验DNA？"
"就是！"苏怡笙扑到前排座椅中间，圆溜溜的杏眼瞪得老大，"毅哥，你该不会是想抢五宝的抚养权吧？"
"我怎么可能..."秦毅猛地抬头，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搭在眉骨上。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她突然出国，怀孕，我根本不知情..."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沙哑，"要是早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管？要是早知道...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去验DNA吗？"
“那你啥时候知道的？”苏怡笙思索了一下，“唔，怀疑的？”
“那会乔楚覃第一次带五宝来男队的时候，小孩儿坐我旁边。”秦毅看着两个抻长的脖颈，“你俩坐回去，我又不跑。”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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