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说着，直接点开了联系人。
又一次听到陆总两字，苏湛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
在去看医生之前，她觉得应该和这位陆总说两句话。
经纪人动作很快。
在苏湛这样思考时，那边的电话已经拨出。
对面接通的很快。
“喂，我是陆行之。”
这个名字一出，苏湛直接愣在原地。
陆行之……陆行之……
行之哥？
一瞬间，她似乎隐约想起了什么。
在经纪人说着要给自己请假去医院的申请时。
直接将手机从经纪人手中夺走。
在经纪人蒙圈的视线中，苏湛对着手机那头急急开口。
“行之哥，是我。”
那头听到她声音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轻笑。
“怎么了，小湛？”
“是不舒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你和经纪人先去，我稍后就到。”
“正好，最近沈艾医生刚刚回国，我给你挂他的号。”
短短几句话，却将苏湛刚刚升起的激动泼了个透心凉。
而对面自顾自说着的人见她一直不回答，担心的问了一句。
“小湛？你还好吗？”
苏湛回神，只感觉刚刚压下的头疼又涌了上来。
自己的嘴似乎脱离了大脑的掌控，脱口便是。
“你不是我的行之哥，你是谁？”
在她的质问声里，对面的声音消失了。
与此同时，她身边的经纪人，保姆车，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当她皱眉看着周围的不对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她拿着手机的手。
苏湛警惕的回头看去，正好撞入一双仿佛揉入了星辰的眼睛。
“我是你的行之哥啊，小湛。”
……
“小夕，你又在想什么？”
“是不是真被他们几个说中了。”
“现在世界大变，以前的文明逐渐崩塌。”
“之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左右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神经，本来低头不语的仇天夕猛地站了起来。
“不对，这根本不对。”
他说着，手在身边的几人身上一一划过。
“你，你不是讨厌自己的权利被分走吗。”
“你怎么可能关心我？”
“还有你，你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世界大改之前的普通人是卑贱的吗。”
“怎么可能在这里好心的劝解。”
“对，还有你们几个，不是天天想着如何驱逐利用我们，好为自己的统治添砖加瓦。”
“这样的你们，怎么可能和我坐在一起，还亲切和蔼的关心我。”
“都是假的！你们的所有举动都是假的！”
在仇天夕警惕退后的动作里，几个被他指过的人没有任何惊慌。
依旧坐在原处亲切和蔼的看着他。
仿佛他的所有叫喊和行为，在对方眼里都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逐渐诡异的氛围里，仇天夕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几幅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快到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只能判断。
在这些画面里，有个人一直在他身后。
其它的，他实在是无法获得更多。
就在他警惕着周围退到大殿门口，即将要出去时。
主位上的女人再次开口。
“小夕，你在说些什么？快到姐姐这里来。”
“自从爸妈去世，我们就只有彼此了。”
“如今世界大变，处处都充斥着异兽带来的危险。”
“好在我们都觉醒了不错的职业。”
“在新世界里，我们身为彼此最亲近的人，更应该相互扶持。”
“现在你怎么能因为几句玩笑话，一些没风没影的东西，就抛弃姐姐一走了之？”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人。
但仇天夕感觉到的，不是来自姐姐的温暖。
而是一种莫名的诡异。
终于，在女人对着她张开双臂，期待他投入自己怀抱时。
头部被钝痛袭击的仇天夕爆发了。
“不，你不是我姐姐。”
“我姐姐是一个单纯到愚蠢的圣母，她已经被那些人害死了。”
“没有人保护我，更没有人救我。”
“我只能在这些人的围追堵截和利用中，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见天日。”
短暂的爆发后，空虚孤独向着仇天夕席卷而来。
他站在大殿门口，站在风吹来的方向。
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突然有片刻的清晰。
“不，不对，有人在我背后的。”
“她脾气坏坏的，就会指使我欺负我。”
“但是我，不是一个人。”
风吹过，这些话似乎被吞噬了个干净。
大殿内的人听没听到，仇天夕不知道。
他只知道，随着这些话出口，眼前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
不断有裂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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