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春生父亲赶紧找村里的大夫给春生看了看,大夫说,孩子受了点儿惊吓,估计是掉山沟里给吓着了,没事儿,睡一觉就没事儿咧。
大夫走后,旁边就有人跟春生父母说,春生能活过来得感谢人家丑姑娘,要不是给她看见了,估计春生这时候早就给野狼野狗啥的拖走了。
春生父母听了连连点头称是,说等春生醒了以后,一定带春生过去给丑姑娘磕头。
春生父亲跟春生说完,春生的饭也吃完了,春生父亲又跟春生说,赶明儿等你身体好点儿了,爹陪你一起去给丑姑娘磕个头。(当时呢,在辉县山里边儿,喊爸爸妈妈还是过去的老称呼,爹跟娘,现在是咋喊的我就不知道了,这十几年间,世道变的太快了,过去的人虽然野蛮了点儿,但是还有一定的道德底线,现在,学历都上去了,情商都下来了。)
春生呢,打沟顶摔下去以后,看着身上也没啥事儿,那些血道子一两天就没事儿了,不过,就是不能下床,一下床就头昏眼黑。
据我分析,他这是魂魄出窍以后又回魂的后遗症,春生等于是死过一回,现在又活了过来,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这种死而复生的事儿,当然不会叫他这么轻松。
春生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这才能下床了,又活动了两天,感觉差不多了,由他父亲带着,上丑姑娘家给丑姑娘磕头。
磕完头,丑姑娘看了看春生,对春生父亲说,你家这孩子,最近可有大灾呀。
春生的父亲忙问,啥大灾?
丑姑娘说,给一只黑狗精惦记上了,那天我也是刚好路过,这也算是缘分,要不然这孩子就没命了。
春生的父亲过去不信这些,不过春生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他父亲心里也没底了,就问丑姑娘,这大灾有啥法儿破没有?
丑姑娘说,你们得赶紧找个有本事的把那黑狗精除掉,要不然,他活不过这个月。
春生父亲一听,脸色都变了。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儿,哪怕自己受天大的罪,也不舍得叫孩子受丁点儿委屈。
春生父亲就哀求丑姑娘救救春生的命,谁知道丑姑娘把一摇头,对春生的父亲说,我是个文官出身,做不了这些,要除黑狗精,你们得找武将出身的。
春生父亲带着春生悻悻离开了,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啥是个武将出身的咧?
啥是个武将出身,在这一行里,驱邪驱鬼跟请神下阴,是有一定区别的,驱邪驱鬼的,一般都称为武将,有地方也叫“武把式”,请神上身、出窍下阴的,属于是文臣,也就是文官,文官一般对驱赶、捕捉这方面比较外行,他们强项是看因果、看邪病,特别是看童子。
春生他们那一带呢,还真没这种人,都是些只会看,管不了的,说是太凶,管不了。他父亲在附近问了好多人,全都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这时候呢,春生又想起了我,不过,他对我没啥信心,因为我太年轻,再说,我跟他一起干活的时候,也没见着我有啥本事,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的人,要说我会啥驱邪驱鬼的手段,打死他他都有点儿不相信。
当时春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要是我能管最好,要是强顺瞎吹的,他再想别的办法。
跟我通过电话以后,他还是挺忐忑的,在家等了三天,就说跟我们碰面儿这天,他一大早就起来了,也没敢骑摩托车,坐辉县到淇县的长途车过来的。
讲到这儿,春生的事儿也就算讲完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停了好一会儿,我对他说道:“你这事儿,恐怕还真不好办呀。”
春生脸色顿时一变,显得有点儿失望。
我赶紧给他解释道:“精怪不比鬼神,鬼神能请能送,这些精怪都是一根筋,你要是得罪了它们,非跟你死磕到底不可。”
春生忙问:“黄河哥,你的意思,你也是文官出身,你也管不了?”
我一摆手,“我也不知道我是啥官出身,应该不是文官吧。”我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能管,就是有点儿麻烦,鬼神都好谈条件,这些精怪不好谈条件,也不好糊弄,要是真把它打死了对咱谁都没有好处……”
话还没说完,强顺着急道:“黄河,你这次咋这么啰嗦嘞,能管不能管你给个痛快话儿不就中咧,春生跟咱啥关系,又不是外人。”
我看了强顺一眼,这话说的也是,又看了看一脸失望的春生,咬了咬牙,说道:“能管,刚才我也说了,只要是鬼神方面的事儿,你说出来我就能管……”
这时候,强顺的胡辣汤吃完了,春生的没来得及吃,凉透了,地摊老板这时候也催起了我们,人家要收摊了,我们三个起身离开了。
原本依着我的意思,我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们两个,往春生家里去,谁知道春生说啥都不同意,说自己现在正走背字,坐我的车弄不好仨人都得出事儿,我对他说,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别说一只黑狗精,就是来一只老虎精它也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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