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围在张家门口,几个妇人软着腿被人扶了出来,一老朽背着医箱对着众人摇摇头。
“救不活了。”
“这张家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张黑死了,这张寡妇也没了,怕不是殉情!”一妇人唏嘘道。
旁边一年轻女子打断,“殉情?怎么可能殉情,那张黑吃喝嫖赌样样沾,整日对她拳打脚踢。殉情下去接着挨打吗?”
“那就是谋杀!有杀父案,说不定这就是杀妻案!”
“大姐你别逗我笑了,张黑都死了,从地底下爬出来取她的命吗??”
“……那可真说不准。”
眼看这案子被传的越来越玄乎,县令赶紧制止,“回家回家!再乱传把你们都抓进牢里关着!”
……
屋子很小,一张床,一个灶台,三条腿的桌子,灶台上放着一个棕色打着补丁的布袋,半鼓着,屋内整洁的几乎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张寡妇尸体挂在房子中央,一身衣服缝缝补补但还算体面,两只手关节处生了冻疮,透着黄脓,结着青紫痂,指甲缝里掺着黄泥土。
屋内仵作查看着尸体,“双拳微握,脚尖自然下垂,并无挣扎搏斗的痕迹,也没有中毒迹象,应是昨日深夜自缢身亡。”
屋内整洁,确实也没有第二人的痕迹。
江陪月被灶台上那棕色布袋吸引了目光,正要过去查看,被林伴星叫住。
“这有纸上有字!”
这是一张精细的宣纸,上面的也算不得字,更像是画。
唯一能认出来的,就只有“杀”字。
纸上有两个“杀”字。
这两个字左右都画着两个小人,左边的站着,右边的躺着,中间好像还画着一个碗,至于其他的……
江陪月揉揉眉心,余光里,林伴星还在认真地看着。
他放下手,身子往林伴星那里凑了凑,“看懂了吗?”
江陪月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不料林伴星点了点头,向来散漫的那双眼睛内里敛着无限光芒,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他伸出食指,落在纸上的小人处,“这个小人头上有一个辫子,代表张寡妇。”
江陪月神色微动,随意用墨拉出去的一小道痕迹,原来是辫子吗……
食指又挪到那个碗上,在碗里那团弯曲线条里打着转,继续道:“碗里浮着一个人。”
……?
江陪月以为那是菜。
指尖又挪到“杀”字上,最后点了一下那个躺地的小人。
“意思就是,张寡妇下了毒,杀死了人。同样的画面他画了两次,她杀了两个人。”
江陪月思绪跟着他的指尖一起动着,忽地,他脑中灵光一现,同样伸出了指尖,在两个倒地的小人身上画着圈,恍然大悟:“这两个倒地的人,在特征上有很大差别。”
“什么差别?”
县令解决完外边的村民,进屋就开始打听。
他凑到两个人中间,眯着眼睛看着江陪月指尖指着的两个小人,随意道:“上面这个小人,脸上有个大痦子,像张黑。”
“下面这个……大脚!!你们看这脚,这个小人画的绝对是刘大刀!”
话音落下,县令见这两位大理寺的大人脸上愈发凝重,连忙问着:“这画咋了?很重要吗?这张寡妇是自杀,等会直接运回衙门就结案了。”
“两位大人,这也到饭点了,先吃饭?”
“这饭怕是吃不成了。”林伴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张寡妇说她杀了两个人,张黑跟刘大刀都是她杀的。”
县令先是一惊,然后一乐:“那这是好事啊!案子可以结了!犯人都自首了!”
林伴星满头黑线,他拿起纸张,屈起手指弹了上去,纸张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这纸是上等的宣纸,张寡妇连字都不会写,哪里来的这纸张。”
“之外,”江陪月走到灶台边上,从布袋里抓了一把,随后摊开手,晶莹饱满的米粒堆在他的手上,“这是精米,同样的价格能买五斤粟米。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普通农户家里。”
“最后,”林伴星走到尸体旁,托起了张寡妇的手掌,她指缝里塞着满满的黄泥,“村里人以洋芋红薯为主食,这些都得现挖。能把泥巴弄到满手满缝,说明她日常还在挖食。一个日常吃这些的人,怎会突然去买昂贵的精米?又怎会负担得起?”
江陪月微微一怔,竟跟他想到了一处去。
他抬眸,正对上林伴星眼中未敛的锐芒,如星火般,只瞧了一眼,便直直烫进他的心底。
江陪月手指微蜷,胸口发着烫,他看着跟县令掰扯的林伴星,眸中闪着难以言喻的暗光。
林伴星,你到底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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