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议论,说莫惊云极有可能是南宫靖的私生子,不然怎会对他这般好?
就连中律司那掌管着拓组织的玉牌,都交给了莫惊云,由他管理着。
“我竟不知,你是琼州人士。”
南宫珩看着眼前的莫惊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怪我,未曾向…… 少爷提起过。”
莫惊云刚想喊少主,可眼角余光瞥见了身旁的掌柜,那人正满脸好奇的模样,对着他们上下打量,使得他赶忙改了称呼。
南宫珩闻言,冷哼一声,向一旁正在看戏的人问道:“可还有空房?”
“有有有,大人要几间房?” 掌柜一听,赶忙应道。
“三间。”
南宫珩说着,便掏出银子放在桌上。
不管怎么说,都是给中律司办事的人,虽说看不顺眼,但好歹也是自家人。
既是自家人,那帮忙付个房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莫惊云留意到南宫珩的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掌柜弓着腰在前头带路,引着他们往楼梯走去。
“你笑什么?” 南宫珩察觉到莫惊云的笑意,开口问道。
“少爷难道不知,从背后捅刀的往往是自家人吗?”
莫惊云这话一出口,项阳的右手下意识弹开了刀鞘。
南宫珩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把刀收回去,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掌柜的心里清楚,这几位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一路上只低着头,老老实实带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楼梯下方有个小隔间,几人上楼的脚步声惊醒了在里面熟睡的小孩。
那孩子半跪在地上,探出头向上张望,恰好对上了南宫珩的目光。
楼梯上站着的是自幼养尊处优、手握权势的掌权者,楼梯下跪着的是惨遭采生折割、日日乞讨的受害者。
那孩子像是被烫到一般,立马收回目光。
又慌慌张张地躲了进去,生怕自己这副模样玷污了贵人的眼。
见他如此,南宫珩便也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抬脚往楼上走去。
掌柜把人带到房间后,将厢房钥匙一一交到他们手中,这才恭敬地欠身离开。
“进来坐会儿?”
南宫珩伸出手臂,稳稳地拦住了莫惊云的去路,神色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哈?”
莫惊云满脸无语地看着拦他去路之人。
他眼下那么明显的黑眼圈,南宫珩是看不到吗?
况且这都什么时辰了,天大的事儿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聊?
可还没等他把不满说出口,就瞧见项阳那家伙已经大步走进房间,动作娴熟地点亮了油灯。
不仅如此,那厮还顺手摆出三盏茶杯。
啧啧啧,这架势,明摆着是要彻夜长谈。
“好吧。”
二打一的话,他没啥胜算的。
“怎得这时候回家探亲?”
南宫珩待三人都落座后,率先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
莫惊云瞬间语塞,很好,这第一句就把他给问住了。
他能说是沈亦行不放心几个小崽子在这儿执行任务,所以把他调回来守着吗?
当然不能!
短暂的慌乱后,他脑子飞速运转着。
“我爹…… 额…… 我爹…… 忌日,我回来给他上柱香。”
真是对不住莫老头了。
不过比起那人曾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如今只是咒他死,已经算他心慈手软了。
“我还真以为你是私生子呢。”
项阳冷不丁地插话,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这话一出口,另外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看我做什么?”项阳一脸满不在乎,耸了耸肩说道。
毕竟大家都这么传言,而且这么多年来,莫惊云和南宫靖对此事都从未解释过。
甚至有人当着南宫靖的面调侃,那人也只是笑一笑,不做任何回应。
再加上南宫珩每次见到莫惊云时,脸色都不太好看,项阳便笃定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没啥,等你老了,别忘了来找我买长生不老药。”
莫惊云伸手拍了拍项阳的肩膀。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和他在中律司平起平坐的?
靠一身蛮力?
呵,大陈看来真的要完了。
“说正经事儿,我们此番前来,与玉饶的一个戊级任务有关。本想请你一起帮忙解决来着,如今看来,倒不好再留你。”
南宫珩神色一正,语气恢复了几分严肃。
“我可以留下来帮忙。”莫惊云想也没想的便回道。
“可是令尊……”
“哦,我记错了日子,是在下个月。”
莫惊云面不改色,迅速接话。
项阳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人要么是嘴里没一句实话,要么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父亲的忌日。
可就这样的人,居然还跟他平起平坐?
中律司看来是要完了。
“当真?”
南宫珩剑眉微挑,连带着眉间的朱砂也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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