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担心刘隗要和自己同乘,赶紧拽了身边一个匈奴礼官请进车里。
……
一路上易禾反复回想方才那个场景。
看起来刘隗不怎么畏惧这个匈奴太子。
他开口不称其尊讳,亦不称兄长,甚至还敢出言训教。
关键是匈奴太子也没有丝毫不悦。
想必刘隗在北地势力已经不小。
再忆及他昨夜在中门所说,要杀入建康统一中原的豪言,莫名觉得有点心悸。
……
使臣一行到达北府时,天色还未黑透。
司马瞻同几个副将已经在大营外接应。
两厢互相见过礼,又坐上马车前往北府军营。
落地后,司马瞻同刘靖走在前头去往大帐,易禾跟郑逸紧随其后。
几十步路的距离,她又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于是低声问郑逸:“大人近日没有服过汤药吧?”
郑逸手里还紧紧握着持节:“不曾,大人何故这么问?”
“那你有没有闻到一丝药味?”
郑逸马上轻抽了两下鼻子,随后一脸恍然:
“闻到了,此处是军营,兴许是医官在制金疮药。”
易禾马上笑着点点头:“怪我糊涂了。”
……
接待使臣,无非还是吃与喝。
军营不是太极殿,也没有太多礼节拘着,气氛倒是难得热烈。
俗话说,三人不谈私事,六人不谈公事。
整个宴会下来,果真两厢都只说了些风土见闻和奇人异事。
正经话没说半句。
而且匈奴人的确豪放,酒量亦然。
郑逸身份不便,易禾只好陪了整场。
待罢宴时,已经有些微醺。
所以忘了一件极要紧的事,那就是她该住哪儿。
喜欢扒墙脚的女御史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扒墙脚的女御史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