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在半空，眸子淡漠得不似人间存在，仿佛什么都无法进入她的眼中。
然而，司晖可太清楚这种人的德行了。
能做出剥骨如此残忍之事的人，又体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虚伪！
染灵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个仇敌把自己休养的棺材给打开了。
可是面前所站的少年，虽然修为不显，但给她一种很强的感觉。
天赋应当也很不错吧？
身后那么乌泱泱的一片人，也都是狐族的，难道是族中的天才有什么难题？
毕竟，若是有什么仇人杀上门，这些后生不该站在此处……
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小辈，可是在修行上有什么难题？”
司晖抬眼便看到对方眼中的欣赏。
心中嘲讽。
这人真是眼瞎。
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狐族的人吧？
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修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来寻仇而已。”
“你说，剥骨之仇，我应该怎么算呢？”
“剥骨”一词对于染灵来说并不陌生。
她甚至每每想到那件事情，都会觉得自己简直没有做错。
不过，后来也是因为那个破骨头，才限制了她的发展。
区区帝骨，还比不上她的仙骨半寸，也没什么稀奇的。
倒是这个来寻仇的少年还有点意思。
怕是连弱冠之年都没到吧？
不对，若是温婉的故人，想来应该是许多年前就存在的老怪物了。
但……
她纵横了一整个时代，无人能与自己比肩。
再怎么是老怪物，又能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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