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问，季寻终于反应过来。
也是，2712在一千年前就彻底死去了，他的意志就算没有湮灭，也不可能凭空在现实中活动。
她有点困惑地抬起手，摸了摸飞影的面甲。
少女柔软而冰冷的手掌透过铠甲的感应传递过来，2712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挺受用，他顺水推舟地握住对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
“是在感谢我救你吗？不用……不是，我是说，我很荣幸。”
刚想谦虚一句又怕她收回手，2712瞬间变了言辞。
季寻疑惑地更彻底了，这个性格既不像沉稳的2712，也不像对她过分熟悉的徐霆飞。
她纠结了一两秒，“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吗？”
难道阿瑞斯的编号是循环使用的？
这个人该不会是跨越遥远光年的另外一只飞影吧？
想着既然那个穿着锏以刑天的人可以过来，阿瑞斯的军人肯定也可以，她扬着脸看着他，等待这位2712的回答。
2712怔了一下，很是配合地卸下头部的铠甲，对她轻笑了一下。
那张耳鬓厮磨过好多次因此过分熟悉的脸在阳光下笑得温和，季寻整个人都恍惚了。
被他攥着的手腕微微抬起，重新摸上他的脸颊描摹了一下。
冰凉的指尖像是蓝白星某种很漂亮的昆虫一样轻微的在他脸上触碰过去。
2712笑容加深，声音温柔下来，“希望不会吓到你。”
阿瑞斯人的外表和蓝白星人还是有点微妙的差异，虽然少女面对锏以刑天和飞影铠甲表现得都很淡然，但他还是这样说了一句。
听到他的声音，季寻终于缓过神。
她蹙起眉，眼睫微微垂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尤利西斯……是你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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