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恨梁王,深恨韩成。
纵不能生育,为何要送到宫中来?
为何要送到宫中来做那伺候人的下贱活计?
为何不能将我养在府中好生过一辈子!
送入宫中为何要受这一刀?我肾经已然坏了,为何还要受这一刀?
这一刀下去,完全绝了希望啊……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韩肥眼角划过,掌刀切丁的内侍自然不知道他切的是当今大将军韩成唯一的儿子,因此望着流泪的韩肥,不由得冷笑道:“矫情,怎地?入了宫,还想不受这一刀?那你这厮想的也忒美了!”
不少内侍皆阴柔的咯咯笑,其中一人道:“若是不给你割了,你这厮细皮嫩肉的,望见那后宫美人,那还了得……”
话音未毕,便被那掌刀的内侍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放肆!”
那人忙惊慌跪着,哭伏着求饶。
掌刀的冷笑一声,冷喝一声:“滚罢!”
这人方连滚带爬的奔了出去,待至门口,看到魏寺,又是吓得一哆嗦,忙深躬身一拜,颤颤巍巍的逃了。
韩肥躺在那里,自然听到了这一切,无论是有人给他上药还是有人给他插羽毛,他都深深的感到屈辱。
直到掌刀的退了出去,一众内侍将其搬入暖房之中,他才回过神来回想方才的场景。
我要掌权!我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直到爬到最高点,我要掌控我自己的命运,我要掌控别人的命运!韩肥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在心中发誓!
掌刀的内侍出了门,但见魏寺还在那等着,忙上前行礼,魏寺摆了摆手,“如何?”
“已然切了,将其送到蚕室中去也,用了最好的药,应当无事。”
魏寺点了点头,心道这般自己也是对韩成有个交代,若是这般也死了,那就是真没办法了,怪不得别人。
掌刀的内侍冲着魏寺深深一躬身,目送魏寺远去,望着魏寺的背影,眼中满是羡慕,谁不愿做大王身边人,掌握这王宫中的权利呢?
却说郭希这边,已然定好了如何去引诱那齐峰上钩,其使人去给齐峰送了一封拜贴。
红锦缎包裹着极薄的竹片儿,锦缎上不用毛笔写,用金线绣,极尽奢华之事,教人一看便是暴发户。
当这帖子送到尚在床上躺着的齐峰手中,齐峰望着这奢华的帖子,不由得皱眉道:“公孙策?某从未闻此人之名,此是何人?”
张徒忙躬身拜道:“主人,此人是大雍来的客商,带来了极多的货物,相当富有。”
“商贾?”齐峰皱眉,“可能确定?”
张徒道:“应当无有其他目的,此人入城近两日也,除了售卖货物,便是宴请西城的商人,极力与人为善,满口都是共赚大钱,满身的铜臭味,应当是个极贪钱的商人。”
齐峰点了点头,“若是这般,便知其意也。”
齐峰将手中帖子递给张徒,只见其上用金线绣着:某闻先生有一馆舍,内中美姬美酒极多,某有一买卖欲与先生商讨,不知先生可有空闲随某共引美酒?
张徒有些心忧:“主人可是欲去?”
齐峰反问道:“此人属下几多?”
张徒沉吟道:“其带来十几大车的货物,想来当不下百人之数,不然无法将此些货物运至大梁。”
齐峰冷笑一声,“既有能为我所用之处,今晚便去会会此人,若能使此人为我臂助,谋那钟衍,也多一分力量,其时再有田章之谋,这钟衍定死无葬身之地!”
齐峰的求救信已然发出去了,约摸着再有七八日当有回信,田章最爱阴谋诡计,碰到钟衍这般好玩的对象,还有齐峰这般棋子,他如何不心动?
齐峰有十分把握,田章一定会回信,且附送他一个大大的阴谋!
张徒有些担忧:“主人,汝身子尚且未将养完毕,不如且推却,待来日再往去如何?”
“来日?”齐峰摇了摇头,“万万不可。”
齐峰指了指张徒手中那张请帖,“但见这张帖子,便知这公孙策是何人也,此人颇好面子,又颇爱炫耀财富,我今日若是驳了他颜面,便再无合作之机。”
张徒故不再劝说,只得长叹一声,“主人,若是此人不欲与汝联手,又当如何?”
齐峰摇了摇头,“断无可能!”
齐峰冷笑道:“我略施小计,挑唆一番,其如何能不与我联手?其有所好,我对症下药,其如何能不同我联手?我听闻钟衍城外又座庄园?”
张徒应声道:“确是如此,城中大多泥瓦匠前者皆被请去赶工,这几日方回来,因此我方探听到,想来如今已然建成,只是因为这两日主公吩咐过,莫要轻易动作,故某未使人去监视。”
齐峰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城外就算建好了,他钟衍尚在城中住,能在城外谋划什么?故多注意其城中府邸的动向便是。”
“喏。”张徒应了一声,没说城中的府邸也绝难监视,如今那个叫腾的每天架着马车围着府邸转悠,若是一张脸出现太多次,迟早被看穿,然他们人手也未有那般多,因此多有疏漏,也多有不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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