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垂幕,灰蒙黯黯,乌云屯聚,重压沉沉。
洛州城楼上,安狼国的禁军如往常一样坚守岗位,只是神情中多了几分倦怠与不耐。
他们早早地就在城楼上巡逻,目光扫过城楼下已然退兵的燕军阵营,心中满是愤懑。
一名禁军紧锁眉头,埋怨道:“燕军都已退兵,王上却还让我们日日在这城楼上守着,这守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就是啊,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这燕军大概率不会再来了。”另一名禁军随声附和,话语中满是无奈。
“谁能说得准呢?咱们当兵的,本就命苦,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还得像个木头人似的天天站岗。唉……”又一名禁军长叹一声,满脸的疲惫与心酸。
正当众人还在为站岗之事怨声载道时,刹那间,四周似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撼动。
山石开始滚动,大地剧烈摇晃,整座洛州城在这股力量下摇摇欲坠。
众人皆以为是地震降临,惊恐之色浮现在脸上。
然而,一名眼尖的士兵却惊恐地发现,远处大量的洪水如一道不可阻挡的巨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洛州城席卷而来。
一时间,风云突变,天地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激怒,开始疯狂咆哮。
狂风呼啸,乌云翻滚,整个世界仿若陷入了末日之境。
就连站在城楼上的士兵,也被吓得面如死灰,心慌意乱,双脚似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洪水,如一条来自远古的洪流巨兽,张牙舞爪地奔腾着。
它足有一丈之高,宛如一座移动的水峰,足可以轻易地漫过了洛州城池。
洪水不仅水位高耸,水流更是湍急如万马狂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好似要将这座城市从世间彻底抹去。
它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吞噬,只留下一片汪洋与无尽的荒芜。
禁军们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掉头,不顾一切地往城中跑去。
他们知道,必须得尽快将此事禀报给安兰柏。
然而,命运并未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当他们刚下城楼,骑上马,扬鞭催马时,滚滚洪水如汹涌的怒涛冲进了大街小巷。
眨眼间,繁华的洛州城变成了一片泽国。
楼房瞬间被大水淹没,一栋接着一栋的房屋在洪水的冲击下轰然倒塌,仿若脆弱的玻璃,一碰就碎。
固若金汤的城池在此刻也变得不堪一击,被洪水冲得土崩瓦解,砖块土夯一点点坠落在洪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百姓们在这场灾难中死伤无数,凄惨的哭喊声、求救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被洪水的咆哮声无情淹没。
整个洛州城,沦为了人间炼狱。
而被淹没的宫殿里,往日的金碧辉煌早已不复存在。
金屋毁坏,珠玉蒙尘,无数婢子太监被洪水裹挟着,如飘零的落叶,随波逐流。
在这汹涌的洪水中,安兰柏紧紧地抓住身边的浮木,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在水上漂浮了三天三夜,忍受着饥饿、寒冷和恐惧的煎熬。
直到洛州城外的苏江酒命人将阻止河水正常通行的堤坝凿穿后,洪水才在五天里渐渐退去。
当洪水离开了洛州时,苏江酒才命令大军攻向洛州。
一进城才发现,那曾经繁华的洛州城,如今只剩一片废墟,遍地流民,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苏江酒当即下令,“安狼国之黔首,降者可获生机,逆者难逃诛戮。”
此令一下,安狼国的百姓纷纷投降,他们对着苏江酒行了跪拜礼。就连幸存下来的安兰柏和封允也都纷纷向苏江酒表示,自己愿降。
洛州之役,苏江酒运筹帷幄,未折一兵、未损一卒而克洛州之城。安狼国主安兰柏,为苏江酒所遣之人以三尺素绫赐缢而亡。封允者,祸乱朝纲,荼毒安狼之邦,罪恶盈贯,法难轻恕,受腰斩之刑以彰其罪。
安兰柏薨逝后,以帝王之礼厚葬,谥曰“末”。
且安狼国十九万禁军,遭逢洪水,折损其半,余十万之众尽沦为战俘,囚于洛州之地。
攻下洛州后,苏江酒命令军队在洛州城外安营扎寨,休息三日,三日后拔营回朝,还命令大军要对安狼百姓秋毫无犯,违令者斩!
黑漆漆的大牢里,暗夜无光。
墙角挂着的烛火灯笼将大牢的一角照亮。
牢房中,石冉被绑在木头柱上,宗黎为了他能快点招供,以免拖累自己,让呼延绍定自己个监管不严,才出走私纰漏的罪名,便对石冉上了酷刑,宗黎先是令人鞭打石冉,企图想将石冉屈打成招。
而在皇宫内,庄严肃穆。大臣们身着庄重朝服,神色凝重,如同一行挺拔青松,整齐静立。
高坐龙椅上的呼延绍在得知了平南城兵变一事后,怒不可遏的他将矛头指向经凡。他冷笑一声,“经凡,你不是算无遗策吗?说断了匈奴的盐铁就会让匈奴大乱,可现在呢?龙城有盐湖,你给朕出的主意,对匈奴的盐铁加价竟还让郝家军哗变,让朕的军队死伤惨重,你说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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