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雨砸在秦岭深处的老林里,树叶子被打得噼啪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暗处拍打着枝叶。我蹲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松后面,怀里揣着的青铜符硌得肋骨生疼——这是爷爷临终前攥在手里的东西,符面刻着没人认识的上古纹路,只留下一句话:“黄陵之阴,瀑布之下,见符如见我,慎入轩辕坟。”
“小三爷,再往前五十米就是那道瀑布了,”对讲机里传来老鬼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雨太大,罗盘指针乱转,老教授说只能靠你手里的符找入口。”
我应了一声,把防雨布裹得更紧些,踩着没踝的烂泥往山坡下走。同行的一共四个人:我,陈砚,爷爷是倒斗行里有名的“陈瞎子”,虽说是瞎了一只眼,却能凭土味辨墓、听声断机关,可惜去年在洛阳一座唐墓里栽了跟头,没挺过来;老鬼,退伍兵出身,一手枪法出神入化,身上总背着改装的火焰喷射器,说是对付粽子和蛊虫最管用;老教授,姓周,北大历史系的退休教授,专门研究上古史,这次是为了验证轩辕帝陵的传说来的;还有个小姑娘,叫苏湄,是老教授的学生,懂机关术,据说祖上是鲁班门下,手里总拿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比老鬼的军用罗盘还好用。
我们四个凑在一起,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我为了爷爷的遗愿,也想弄清这青铜符的秘密;老鬼是为了钱,雇主给的价够他在老家盖三栋楼;老教授是为了学术,这辈子就盼着能亲眼见一眼轩辕帝陵的真容;苏湄则是为了跟着老教授长见识,顺便验证自己的机关术。
走了约莫一刻钟,一道白练似的瀑布出现在眼前。瀑布从几十米高的崖壁上砸下来,落在下方的深潭里,溅起的水花混着雨水,让人睁不开眼。老教授撑着伞,走到潭边,指着崖壁中间的一块黑黢黢的地方:“你看那里,瀑布水流到那儿的时候会绕开,说明那地方是空心的,应该就是墓门的位置。”
苏湄掏出她的小罗盘,指针在盘面上转了两圈,最后稳稳地指向那块黑色区域:“没错,地脉在这里形成了‘回环’,是典型的上古墓葬格局,用瀑布的水流掩盖墓门的气息,还能借助水流的力量加固墓门,真是妙。”
老鬼把火焰喷射器背到背上,从背包里掏出攀岩绳,往腰间一系:“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在下面等着。”他动作麻利,像只猴子似的顺着崖壁往上爬,雨水让岩石又滑又凉,但他手里的登山镐扎得极稳,没一会儿就到了那块黑色区域。
“是青铜门!”老鬼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门上刻着东西,你们上来看看!”
我和苏湄、老教授也相继爬了上去。靠近了才看清,那确实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至少有三米高,两米宽,门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有像龙又像蛇的生物,有拿着兵器的古人,还有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
老教授掏出放大镜,凑到门上仔细看了半天,手都在抖:“是……是甲骨文之前的上古文字!你看这个符号,像‘天’,这个像‘帝’,还有这个……是‘禁’!连起来大概是‘轩辕帝陵,非承天运者,禁入,入之必死’!”
“承天运者?”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符,符面突然开始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老教授,你看我这符。”
我把青铜符掏出来,放在青铜门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符面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淡淡的金光,与门上的纹路对应起来,像是钥匙插进了锁孔。青铜门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隆”声,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墓道。
墓道里飘出一股混杂着霉味、青铜锈味和泥土味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皱眉头。老鬼掏出强光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光柱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夯土混合着青铜片砌成的墙壁,地面是青石板铺的,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小心点,上古墓的机关都邪门得很,”老鬼端起火焰喷射器,率先走了进去,“小三爷,你跟在我后面,老教授和苏小姐走最后。”
我点点头,跟在老鬼身后。刚走了没几步,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往下一沉,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喊“小心”,就听到“唰唰”的声音从两侧的墙壁里传来。
“是蛊虫!”苏湄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墙壁里有青铜罐,里面养的是‘蚀骨蛊’,这种蛊虫能啃食金属,更别说人肉了!”
我往墙壁上一看,果然有不少拳头大的青铜罐嵌在墙里,罐口已经打开,无数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正从里面爬出来,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老鬼反应最快,立刻摘下火焰喷射器,扣动扳机。橙色的火焰喷向墙壁,虫子遇到火,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变成了一团团黑灰。但虫子太多了,这边刚烧完,那边又爬出来一批,根本烧不完。
“这样不是办法,”苏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些黄色的粉末,“这是‘驱虫粉’,用硫磺和雄黄酒泡过的艾草磨的,能暂时挡住它们。”她把粉末撒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圆圈,虫子爬到粉末边缘,果然不敢再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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