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抵达峰顶,一座由整块玄冰雕琢的祭坛矗立眼前。祭坛中央,七根冰柱环绕着口冒着寒气的古井,井壁刻满用不同文明文字书写的同一句话:"当星轨归位,永冬之主将踏碎轮回。"罗大舌头刚要探头查看,冰柱突然释放出强烈的吸力,将他的猎枪瞬间冻结成冰雕。司马灰掷出青铜剑插入地面,四象之力形成的金色屏障暂时抵御住吸力。
胜香邻在祭坛边缘发现半卷残破的《滇南地脉志》,羊皮纸上的记载让她面色惨白:"明万历年间,土司曾在此封印过从太虚裂隙逃出的冰魄分灵,但每六百年的七星连珠夜,封印就会松动。更可怕的是,这次的异常能量波动中,检测到了玄冥司与霜裔组织的咒印混合频率。"
冰井深处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井中缓缓升起个散发幽蓝光芒的冰球。冰球内,一个身着现代实验服的人正在痛苦扭曲,他的皮肤下涌动着蛇形纹路,胸口镶嵌的玉珏残片与司马灰的玉佩产生共鸣。"他是霜裔组织的首席科学家!"胜香邻放大望远镜画面,"三个月前在北极失踪,没想到被做成了冰魄容器!"
冰球突然炸裂,无数冰蛇窜出。这些冰蛇的鳞片上刻满北欧如尼文与古滇蝌蚪文,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锋利的晶体。司马灰挥舞青铜剑,每斩落一条冰蛇,剑身上的四象纹路就暗淡一分。罗大舌头则掏出祖传的火药葫芦,混合着朱砂和糯米的火药炸出漫天火光,却只暂时逼退冰蛇。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灰想起在龙隐山脉古墓中发现的壁画细节。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佩上,玉佩发出刺目金光,与七根冰柱产生共振。冰柱表面浮现出古滇国四象神兽的投影,青龙缠住冰蛇,白虎击碎冰球,朱雀的火焰融化冰晶,玄武的龟甲镇住冰井。但当封印即将完成时,天空突然降下血红色的冰晶,每片冰晶都映出同一个场景:在地球轨道上,某个巨型几何体正在组装成型,它的表面流动着与祭坛冰柱相同的符文。
冰井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个巨大的冰手破土而出。这只手的皮肤由无数地脉守护者的面容拼接而成,指甲是断裂的玉珏,掌心托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那赫然是混沌核心的碎片。司马灰感觉体内的四象之力被疯狂抽取,恍惚间,他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空间,看到了更可怕的真相:玄冥司与霜裔组织早已勾结,他们在全球各地收集冰魄碎片,企图借助七星连珠的力量,在地球轨道建造能够撕裂太虚的巨型装置。
现实中,冰手开始挤压祭坛。罗大舌头将所有炸药捆在腰间,准备与冰手同归于尽:"老灰,小胜,你们带着玉佩快走!这玩意儿的能量波动,和咱们在红河谷遇到的冰魄魔胎一个德性!"胜香邻却拦住他,从背包取出个用十二块玉珏残片拼成的罗盘:"还记得在阿尔卑斯山得到的线索吗?四象之力结合完整的玉珏,或许能重启古滇国的终极封印!"
司马灰将玉佩嵌入罗盘中央,三人同时调动全身力量。金色光芒与冰蓝色寒气激烈碰撞,四象神兽的虚影与冰手展开殊死搏斗。在能量碰撞的中心,司马灰看到了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被冰雪覆盖的现代都市,远古时期的神魔大战,还有未来人类在星际间对抗冰魄军团的场景。当光芒达到顶点,冰手发出不甘的怒吼,化作万千冰蝶消散在空中,而混沌核心的碎片,也被重新封印回冰井深处。
但危机并未解除。胜香邻的卫星电话响起,传来陆寻焦急的声音:"司马前辈!地球轨道出现不明物体,它的能量波动与你们那里的冰魄反应同步,而且......"信号突然中断,手机屏幕上跳出最后一条信息:在南极洲,冰层下的古老星门正在苏醒。
司马灰握紧重新黯淡的玉佩,望着天空中尚未消散的血色冰晶。罗大舌头检查着千疮百孔的猎枪,嘟囔道:"看来咱们这古董生意是做不安生了。"胜香邻则已经开始整理资料,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从无量山到太空,冰魄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但只要四象之力还在,就没有解不开的局。"
三人收拾装备,踏着满地冰晶下山。远处的昆明城灯火通明,却不知在这片平静之下,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在地球的阴影里,玄冥司与霜裔组织的残余成员聚集在某个秘密基地,他们的首领抚摸着手中的冰魄核心完整形态模型,嘴角勾起冷笑:"四象斋的蝼蚁们,不过是延缓了末日的到来。当星门完全开启,整个银河系都将成为冰魄的领域......"
南极洲的暴雪如刀割般肆虐,司马灰三人搭乘的极地运输机在剧烈颠簸中艰难前行。仪表盘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雷达屏幕上,原本应该是茫茫冰原的区域,赫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百公里的黑色漩涡,漩涡边缘流转着幽蓝的符文,与无量山祭坛的冰柱纹路如出一辙。罗大舌头紧握着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玩意儿看着比红河谷的冰渊还邪乎,老灰,咱的青铜剑在这儿能顶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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