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念静静地听着,并未给出任何的反应,也并未反驳,听完后,他微微垂眸:“王爷的这番话,贫僧也会如实转告给君上。为感谢王爷当年的赐药之恩,贫僧定当全力说服君上,以免无辜之人受牵连。”
长夏抱拳道谢,而后她想起什么,又接着问道:“净念师傅,北荒逃出的人是何人?”
净念并未觉得烦躁,而是从容淡定地解释道:“他名唤程清简,乃是先君上的幼子,年少之时被医仙诊断出无修炼之灵根,遂逐入冷宫。然令其心性坚韧,自修灵根却因性情大变,曾以一人之力将先君上宠妃溺死于池水之中,在五百岁之时曾一度刺杀先君上,先君上虽无大伤,却差点击中要害,致使先君上弃之放逐北荒任他自生自灭,却不成想,在他离开后的第一月里,先君上被砍去头颅,尸体端坐于高台之上。经查,此事便是他主谋。”
如此令人胆寒的事情,在净念说出时,就好像他在念着经书,声音清淡至极,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长夏骇然,心腔之中跳跃着的心脏更是声声震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开始无任何征兆地开始发冷。
饶是她见过许多离奇的人,可是.......五百岁?凡界的六岁孩童,竟能够将一个成年人溺死在水中?刺杀自己的父亲?险先刺中要害?若是他刺中了呢?
她以前听说过先北荒君上暴虐无道,专宠小人美妾,致使北荒民不聊生。
可是.......一个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就有那么歹毒的心思?!!!
净念似乎是看到她的不对劲,出声宽慰道:“此子心机深沉,手段卑劣,君上特命贫僧与王爷一同将其捉回。再怎么说,他也是君上的亲弟弟。”
长夏听了他的话,出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寒声说道:“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会做出什么?”
“除之后快,无论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对君上有感情么?”
净念回答得很快:“没有,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长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赵扶桑说道:“赵扶桑,护送师傅回去。”
赵扶桑抱拳答应,在离开之时:“阿辞,一定会没事儿的。”
长夏没有听到他的话,她静静地注视着桌上的那些文字,上面写着的是阿寻的亲笔信:
第一封:姊君未死,吾心甚喜,望盼归,九和在矣。吾甚念。
第二封:姊君安好,天劫即将降世,玉京盛槐下界渡劫,吾见之甚是欣喜,姊君见之亦然。妖尊崩逝,都城不可一日无主,望盼姊君归来。
阿寻知道了九和没死,他把九和抓走了,盛槐在妖都,他把那些天界来的人抓起来了?而这封信夹在每日的汇报军粮战况之中,若不是刚刚的那阵风,自己可能看不到。
昨日传来的信。
他会如何?这个人究竟会如何?
虽说每一封都未曾说明他会如何处置,可是长夏的总觉得心里不安,这个人是在用他们的命来要挟自己?
她的心开始慌了,甚至多了几分无助。猛烈的不安充斥着她的内心,她慢慢地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然后迅速抛开心中的烦躁不安,开始想着对策。
乌瑰悄然出现。
看到了长夏的记忆后,一惊:“这家伙在拿妖界族民的性命和你谈判?他疯了吧?!”
确实疯了。
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如今李盛年逼打得紧,他又无任何良兵可用,只能靠着这些来要挟自己。
行,回去,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北荒君上开城献降,北荒民众对于他们的进城很是不满,一大早的街道上便是乌泱泱的一群人。
长夏高坐在马匹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群。
“君上之令,为博八荒祥和,天下再无战事,百姓安宁康乐,着应妖界煊骄王之邀,护族民安乐,与妖界的同寿!”
有人高喊着北荒君上的命令。
长夏的军队才得以进入这人潮如织的街道之中。
这时赵扶桑在长夏身边说道:“阿辞,北荒族民有些不服众,我们用不用与他们说清楚?”
长夏淡定地说道:“不必,近日战事多,北荒周围流离失所的百姓比比皆是,让弟兄们每日去巡查,帮忙修整,切勿生出事端,否则军法处置!”
赵扶桑抱拳应下:“是!”
接着策马带领着军队的弟兄朝着军营之中而去。
长夏跟随着净念来到北荒王宫之中觐见君上。
大殿之上,长夏一身轻甲风光赫赫走进,周围回首的文臣武将开始小声议论着。
长夏抬眸时,看到北荒君上有些微微愣住,接着内心之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欣喜,有期待,甚至对于这位北荒君上......她竟然有种小雀跃,是势在必得雀跃。
“煊骄王长夏,拜见君上。”
北荒君上沉稳温柔的嗓音开口说道:“煊骄王免礼,如今你我之间并无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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