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他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似乎是在主动等她和他解释。
恰在此时,夭夭接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阿音抱起她回到榻上躺下。
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大哭过后,就会困倦,需要有人哄劝才能入睡。
阿音坐在床榻边软声说了好些话,才将小姑娘哄睡着。
阿史那鸢望着那抹背影许久,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一杯茶水,细细抿着。
他虽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但眼底蕴着高深莫测的阴霾,叫人猜不透、看不出穿。
如果那人当真是萧胤,那他只身来草原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布日古德四处生事?不可能!他没必要亲身涉险,置自己于险境。
还是说......
他是来抢音音的。
想到这个猜测,阿史那鸢忽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珍爱之物即将被人夺去。
“你的手怎么了?”
一个关切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阿史那鸢猛地回过神,见音音站在他身旁。
也不知她是何时走过来的,他竟一点都没察觉到。
尚未来得及回应,就见自己的手掌直接被音音握住。
“你的手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阿史那鸢显得有些猝不及防。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无碍。”他淡淡回了句,便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阿音看他好一会儿,转身从柜子里翻出药箱。
幸好先前师父给她配制的玉肌膏还剩了些。
她用掌心的温度将药膏融化,轻轻涂抹在他的指骨上。
“是怎么弄伤的?”
“这重要吗?”他反问。
“阿鸢,你今日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到音音的质问,阿史那鸢压抑许久的情绪逐渐失控。
“音音又何尝不是有事瞒我。”
阿音手中动作一顿。
凭借阿史那鸢的聪慧,想必早已推测出了端倪。
很显然,他是在等她亲口向他解释。
“那个人......”阿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是萧胤。”
“......嗯。”
阿史那鸢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依旧无波无澜。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王帐。”
“嗯。”
阿音忽然有些捉摸不透阿史那鸢的态度,只好继续解释,同时暗自窥视着他。
“他说,大凉才是我的故乡,执意带我返回大凉。”
阿史那鸢像是被定住一般,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眼眸望向她。
“这么说来,音音当时阻拦我,是担心我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怕我会取他性命?”
阿音迎上他的目光,仅仅对视了一刹那,便迅速低下头去,颔首默认。
她不想骗他。
阿史那鸢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又无奈的笑,“看来在音音的心里,终究还是将他放在了重要的位置啊。”
“我......”
阿音想要解释,却阿史那鸢硬生生地截断。
“那么,音音打算回去吗?”
阿音诚实摇头,“世间广阔,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过,我不想再回到那座囚笼。待夭夭稍长几岁,我想带她一同遍历山河,领略世间万象。”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床榻上睡得酣甜的女儿。
“如今,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夭夭能够无忧无虑地成长,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不要像被困于深闺中的女子,失了自由。”
听到这里,阿史那鸢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其实音音早已做出了抉择,在她不顾一切地冲向自己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然明了。
只是他不敢相信,唯有亲自从她口中得到答复,那颗悬着的心方能真正落地。
阿史那鸢眼底的浓墨终于散去,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那我便陪着音音一起去。天下之大,恶人众多,唯有我相伴左右,方可护得你们母女周全。何况,夭夭的童年定要我这父亲参与其中,否则待她步入豆蔻,只需寥寥数语,就会被毛头小子轻易哄骗走了。”
他未免想的太长远了些吧。
阿音被他的话逗笑,原本沉重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
她拿起纱布,为他缠绕受伤的手掌。
“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这手是如何伤的了吗?”
“是和布日古德比武伤的。”
阿音惊愕:“你后来和他比武了?”
阿史那鸢点头,“他的人妄图伤害你,还当着众人的面令我颜面扫地,倘若我不给他一些教训,日后族人们会如何看待我?我的威严又何在?”
“只可惜音音未能亲眼目睹,他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怕伤他性命,我才不用拳头,直接拔刀相向!”
“我这位二叔啊,既无智谋又乏勇气,今日遭此挫败,锐气尽失,估摸着需要休养一月才能恢复元气,想必这段日子他能安分些许。”
阿音听他骄傲说着,觉得无奈又好笑,心里骂了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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