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再次坐在一起，场面堪称修罗场，季宴礼就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了，只在冰箱里拿了三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沈繁星看着商墨白，“商先生，有话直说，我没有多少时间的。”
商墨白怔了怔，眸色如墨。
他再愚钝，也不可能听不出来，沈繁星话里疏离的意思，更不可能不知道沈繁星这是想着最后一次给他机会？
他想解释。
可很多事是说出口了，伤害只会更深。
“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明薇她在法庭上，并不是非要去给格雷作证，只是她身不由己。”
沈繁星沉默半晌，忽而就笑了，“商先生是害怕我会因为明小姐出庭作证，为难她么？怎么会呢，我和她原本也没什么爱恨情仇，她选择帮谁，那是她的自由，与我无关。如果按照商先生的意思，经过我手的那么多案子，我都要去找对方证人的麻烦？”
“那岂不是显得我太过无能！”
商墨白被沈繁星怼得毫无招架之力，和平时在谈判桌上的他，判若两人。
好像遇见沈繁星，他总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错。
多说多错。
“那你的伤……”商墨白抿了抿唇，目光看她脸上还没消散的印记。
心疼极了，仿佛那巴掌打在他的心上。
沈繁星扬唇，笑意更深了些，“多谢商先生关心，我的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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