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瞧见容枝枝脸色同样难看的模样,江氏甚至还担心了,自己的宝贝干女儿会不会气得动了胎气。
却不想,容枝枝的脸上,竟然是露出了一抹讥诮来。
甚至直接拿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江氏:“这……”
容枝枝笑了笑,示意江氏不必开口,看戏就是。
江氏面皮微微抽了抽,喝了一口茶,但是她竟是越喝越焦躁,比容枝枝这个当事人显得难受多了。
而朝夕的脸色早就青了,但是见着夫人如此淡定的模样,便也只死死地说服自己忍住,掌心都快掐出血了。
相爷到底在干什么啊?
约莫两柱香,隔壁的声音越发激烈和不堪入耳,江氏这把年纪了,脸色都气得发红,很想骂一句不知羞耻。
终于。
容枝枝似笑非笑地开了口:“有些吵了,你们还没演完?再不演完,本夫人和干娘都想吐了。”
她这般一说,隔壁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容枝枝又说了一句:“我夫君眼下,并没来太后宫里,不是吗?这种小把戏,是想糊弄谁呢?”
这下,那边更安静了。
江氏懵了一下,问容枝枝:“枝枝,你是说……”
隔壁不是沈相?
可是那声音听着,与沈相一模一样啊。
容枝枝的语气,十分笃定,轻笑道:“倒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在哪里寻的声音这么像的人,意图诓骗于我,该不会是找了几个表演口技的人吧?”
“也是了,堂堂太后,怎么可能亲自上阵演戏,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呢。”
“只是……也不知到底是太后娘娘不顾自己的名声和体面,做这等糊涂事,还是太后宫里的奴才对我不满,才寻人来恶心我。”
“若是奴才们不懂事,倒也还好了,若当真是太后……啧。”
话刚到这里。
容枝枝这边被锁住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谢太后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盯着容枝枝。
容枝枝一脸惊讶地起身,连忙开口道:“启禀太后,方才隔壁房间,传来了许多奇怪的声音。”
“您不如赶紧查一查,免得污了太后您的清誉。”
话音刚落。
便见着永安帝与沈砚书沿着宫道,一并往这边来了,帝王正在说些什么,沈砚书脸色平静地听着,只是脚下走得极快。
江氏瞧着他们过来,这才算是彻底将心放在肚子里了,沈相这俨然是刚到,既是如此,方才那声音自然不可能是沈相发出的。
到了这跟前。
永安帝皮笑肉不笑地道:“母后,儿臣与相父刚商讨完国事,便过来与您讨杯酒喝,只是听奴才说您来了这边,许久未曾出去,便一并过来瞧瞧了。”
方才他与沈砚书其实还在商量事。
却不想乘风忽然过来,与相父禀报消息,说查到母后近日里寻了两个表演口技的人,今日进的宫。
相父当即察觉不对,便叫自己一并过来了。
眼下看这架势……
是真的有事啊。
他这母后,是当真不能消停吗?
沈砚书:“见过太后。”
谢太后的脸色颇为尴尬,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忽然到来。
想想自己方才叫人演的戏,已是因此在容枝枝跟前被彻底戳破,她的老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绷着一张脸道:“平身,沈相不必多礼。”
永安帝:“这是发生什么了?”
谢太后额角有汗出来,有些庆幸容枝枝方才开了口,自己便没叫人继续演了,否则若是皇帝和沈砚书到的时候,表演口技的人还在说话……
那自己当真都想悬梁了。
容枝枝故作疑惑地道:“也不知道太后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背主的奴才,故意在隔壁房间……”
谢太后打断:“够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被容枝枝摊到台面上说。
她边上的薛嬷嬷也道:“首辅夫人,太后娘娘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莫不是要老奴给您两个耳光?”
她这话一出,沈砚书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薛嬷嬷的脸上。
薛嬷嬷吓得面皮一抽,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上回这嬷嬷来府上传消息的时候,容枝枝就看她不顺眼了。
眼下见对方似狗一样咬自己,且还是对方带路让自己来这儿的,不必想都知道对方是太后的心腹,此事对方也是清楚的。
便是轻笑道:“嬷嬷,太后都没生气,你为何先生气了?你平常在太后的宫里,一直是这般越俎代庖吗?”
“若是如此,本夫人倒也觉得,方才那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有合理的解释了。”
“该不会是你借着太后对你信任,故意在宫里搞出一些龌龊事,坏太后名声吧?”
谢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方才的事情自己若是说出来,指控太后,陛下定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将他自己的母亲如何。
而污了皇室的名声,却反而是给自己和干娘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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