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连一成都不会有。
这样的孩子,放在匿姝塔里荒废了,简直暴殄天物。
若她是男子便好了。
不,她就是,只能是男子。
于是,尚弦月被从匿姝楼中悄悄接出,成了嫡长子。
但尚弦月知道,自己所谓的“预知”与尚弦家历代的“预知”有本质上的区别。
她的渣爹尚弦策就是上一代的预知者,从他身上再结合历代预知者的言行,尚弦月推断,他们所谓的“预知”更像是作为他们本人阶段性做梦一般提前将未来的事经历一遍。
而不是像她这样,带着异世界的部分记忆来到这个世界,所谓“预知”也只是作为小说故事中的第三视角,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尚弦月”的一生。
啊,扯远了。
在匿姝塔里待得那三年,她不太想去回忆,大多是她疯娘的发疯日常,最后倒霉的是她,乏善可陈。
里面关着的还有其他女性“预知者”,也大多都如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一个躯壳了,不知道她们生下来时有没有预知到自己会一辈子关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应该是不知道的。
正常的因果在尚弦家,不起作用。
尚弦家这些年来,做着这些强行更改因果的事,若是换做其他人,早该遭天谴被天雷推平,连渣都不会剩。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想回去。”尚弦白悠悠道。
“所以,若我要进去,二叔要拦我吗?”尚弦月甩腕,温寒发出阵阵嗡鸣。
尚弦白与尚弦月视线交锋,良久,尚弦白抱臂向后退了一步。
“我拦不住,再说,你娘,她也很想你。”
按尚弦的说法,她娘不应该早没了吗?
风澜讯有些奇怪,心里想着,跟在尚弦月身后,进了匿姝塔。
进了塔里,六个角落点着灯光微弱的油灯,正中央一道楼梯向着上层蜿蜒进看不到头的黑暗里。
“这里面,有人住?”风澜讯沿着楼梯向上走,除了塔内墙壁上每隔几层台阶的高度有一盏灯外,再没有任何的光源,“这地方能住人嘛,跟棺材似的。”
爬了四层转折的楼梯才上到第二层,平台两侧是对开的两个房间,没有锁也没有禁制,木质的门,一片死寂,房间内一丝光也没有,若不是能感受到生人的气息他都要以为这层没有人了。
“诶!尚弦,这门也不上锁,就这么敞着,里面的人也不跑?”风澜讯紧追两步,凑到尚弦月身边悄声道。
“跑不掉。”尚弦月言简意赅,思量片刻开口道,“你母君在哪?”
“味道很淡,还在更高的地方,我不太确定。”风澜讯闭着眼睛感受着答道。
更高?
尚弦月看向黑暗的尽头,匿姝塔的顶层,眸色里的黑色翻涌着,又渐渐平静下来。
到了二层并没有停下,还在往上走,又是四折楼梯后到了第三层,仍然是两个对着的房间,和二层一般无二。
风澜讯有些好奇,看着前面两人打头还要向上走,趁两人不注意凑到其中一间房间门前,在糊门的纸上戳了个洞,闭着一只眼睛往里瞧,却对上了一只黄澄噔的眼珠,瞳孔是竖着的椭圆。
风澜讯后背惊出冷汗,瞳孔紧缩,喉结滑动,艰难咽了口唾沫,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手搭在剑柄上,握紧。
两息时间却无事发生,那边尚弦月和尚弦白两人已经踏上楼梯,向上继续爬去,风澜讯也压着步子一步步退到楼梯处,确认无事发生,提着一口气,两步追在尚弦月身后。
“何事惊慌?”尚弦月听着风澜讯追近的脚步和略显急促的呼吸问道。
“没……”风澜讯正要说没事,突然想起来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尚弦月都能敏感察觉他这是做贼心虚,便连忙改口道,“没注意,绊了一跤,差点滚下去,吓得。”
“不要好奇,这楼里,不干净。”尚弦月低声道,却不具体解释,只这样告诉他。
不干净?
刚刚和他对上眼的那房间里的东西算吗?
蛇?蜥蜴?还是……人?
“这里面,关的人还是正常人吗?”风澜讯低声问道。
“不是。”尚弦月答得干脆,“她们关进去的时候,已经不是了。”
为了守住预知的珍贵血脉不外流,女性预知者在幼时便会被封闭五感,断绝筋脉关进这塔中,唯一的作用便只剩生育。
这样的她们自然不算正常人。
风澜讯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刚刚他看到的那个,难道是?
因为想着那与他对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后面也不知又上了几层,风澜讯恍恍惚惚撞在了尚弦月的身上,尚弦月被他撞的身子向前一倾,堪堪稳住身形,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风澜讯揉了揉脑后的马尾,尴尬朝她笑了笑,成功收到对方的白眼。
“到了。”
风澜讯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爬到了这塔楼的顶层,而眼前也不似之前的楼层,只有正前方的唯一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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