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此时的临时行宫,就是在大明湖畔,这里,早在三个月前就被禁军圈起来了……
朱翊钧吃过饭后,很是满足,而后,便在寝宫中好好的看了看朝廷转运过来的奏疏。
其中,便有麻贵的谢恩奏疏……并且,在奏疏上,请求朝廷设置哈密总兵职……将其军政级别提高。
不过,朱翊钧在看完这封奏疏后,便没有立即同意。
而是,思考了许久。
才做批示,朕归京之后,与诸卿商议后,再做决断。
设置哈密总兵官,朝廷便要花费非常昂贵的代价,这个时候,挂在宁夏总兵下最为合适,当然,钱花在哪里,哪里就稳如泰山,如果真的按照麻贵的请求,设置哈密将军,那对于经略西域来说,会简单许多。
朱翊钧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是在权衡,他忙活了一上午,将全部的奏章,以及冯保在这些时日用印的记录全部看完之后,便又午睡了一会儿。
刚刚醒来,便想着到时候召见三王了。
可在三王还未到行宫之时,申时行先到了,这哥们来此,主要目的是专门过来瞧着皇帝陛下又跑了没。
等到见到朱翊钧之后,便奏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朱翊钧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点破,自己在申时行这里啊,已经丧失了信任度。
等到申时行退下后,朱翊钧便召见了三王。
冯保垂着双手,佝偻着背却又透着几分利落劲儿,领着三位王爷沿着九曲回廊往行宫正殿走去。
青石板路上,脚步声轻缓而有节奏。
鲁王朱颐坦的蟒袍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腰间玉带泛着温润光泽……他已近中年,脸上多了些许的沉稳,少了些浮躁轻浮。
衡王朱载封三十多岁,此时双手交叠于袖中,不时抬眼打量两侧雕梁画栋,眼底藏着几分好奇……
德王朱翊錧最为年轻,此时也走在最后面,他垂首慢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上的暗纹,略显局促……
行至殿前,鎏金铜狮昂首蹲坐,红漆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冯保轻咳一声,转头对三人笑道:“三位王爷,再此稍后,我先进入禀告陛下。“
“有劳公公。”鲁王朱颐坦拱手道。
冯保微微点头,而后进入寝殿,稍候一会儿后,冯保重新走了出来。
“陛下正在殿内,诸位跟我来吧。”说罢,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而三个亲王也紧跟其后。
殿内檀香萦绕,朱翊钧斜倚在檀木雕花椅上,玄色龙纹常服衬得他面容刚毅,案上摊开的奏章还未收起,朱砂笔随意搁在砚台边……
三位王爷屏息踏入,瞧见朱翊钧之后,便齐刷刷跪地。
鲁王朱颐坦声音洪亮,带着常年礼佛诵经的醇厚:“臣鲁王朱颐坦,携衡王朱载封、德王朱翊錧,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衡王与德王亦俯身在地,脊背绷得笔直,额间几乎要贴上冰凉的地砖……
这个时候,朱翊钧微微坐直身子,龙纹袖口滑落。
他目光扫过三人,余光瞥见冯保悄悄退到自己身边来,这才慢条斯理开口:“平身。”
“谢陛下!”三人谢恩,动作整齐地起身。
朱翊钧靠回椅背,瞧着鲁王鬓角的白发、衡王挺直的腰板、德王低垂的眉眼……
“太祖高皇帝定藩王世系,鲁王一脉自鲁王檀始,传至王叔这一代,已是第六世。”
朱翊钧之所以没有说第一代鲁王朱檀的谥号,是因为他荒淫无度,痴迷炼丹,被太祖高皇帝厌恶,在其死后,太祖高皇帝给了一个荒唐的荒字为谥号,鲁荒王怎么说,也不好听。
“听闻鲁王曾六受玺书嘉奖,世宗、穆宗二位先帝皆赞你孝行仁德,捐田济民、赈济宗亲,这般贤名,朕早有耳闻。按辈分,朕该唤你一声王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颐坦闻言赶忙躬身行礼。
话音落下,朱翊钧又将目光转向衡王朱载封,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年宪宗皇帝封衡恭王就藩青州,至今也历经数代。按照辈分,也该唤一声族叔……”
朱载封同样躬身行礼。
最后,他看向德王朱翊錧,语气稍显温和:“德王世系源自英宗皇帝所封德定王,王与朕同辈,朕理应唤一声族兄……”
朱翊钧说罢,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今日难得与二位王叔、王兄相见,咱们虽是君臣,但也是一家人,不必太过拘谨。”
“谢陛下。”
“大伴……”
“奴婢在,给三位王爷赐座上茶,朕啊,要好好跟他们聊聊家常……”
“是,陛下。”冯保得命,随后下去召人准备椅子。
而在朱翊钧话音落后,三王也赶忙躬身谢恩:“臣等谢陛下赐座。”
不一会儿,冯保便领着六个小太监鱼贯而入,两人合力搬着一张楠木太师椅。
三张椅子呈品字形摆定,正对着朱翊钧。
鲁王朱颐坦谦让片刻,终在正中落座,衡王朱载封位于鲁王左手边,而德王便作于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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