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急促的闹钟声像他妈个破锣似的在我耳朵边上炸开,我浑身一激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脑瓜子嗡嗡的,香港被别人强奸过似的。
“艹!”我骂得比脑子转得还快,手忙脚乱地撑着身下这团软趴趴的玩意儿——等会儿,这触感不对啊?地狱客栈的床垫不是塞的奇怪组织物吗?怎么摸着像……
我眯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手指头揪起一撮被角搓了搓。纯棉的……操,纯棉的?!
“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啊?”我抬手就给自己一嘴巴子,结果疼得我龇牙咧嘴。
眼前这掉漆的衣柜,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床头柜上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这不是我租的破单间吗?
“这不对吧...“我用还待在被子里没有抽出来的手捏了把大腿肉,疼得直抽气,直酸爽,让我倒吸凉气。
确定了,孩子们,这不是梦!
这时,床头的遥遥领先突然亮起来,锁屏上弹出我穿越前的年月日以及时间,同时屏幕上弹出三条绿泡泡消息,最上面那条备注是“死党贱如逼”:[“傻狗醒没?冤种五排缺个辅助”]
“我记得我刚才还在跟鸡巴王牢当1v1激情player啊……这怎么……”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从被子里探出来想透透气的自己那双黝黑如煤炭似的双手的我,大脑又瞬间陷入了短路当中。
这下不仅是懵逼的情绪占据大脑了,而是懵逼无语,难以置信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涌现而出。
难怪先前总感觉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合着在地狱里待久了,真成广播恶魔本魔了是吧。
那听着向来别具一格的广播腔,一句接着一句,我刚才愣是没有听出一丝不对劲。
我甚至不信邪的伸出双手在头上揉了揉头发,但当我摸到那两处像鹿耳朵一样的毛发时,我就已经彻底的安心的死了。
沉默之后,我缓缓的放下双手重新躺回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整个人一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的样子。
这短暂但信息量庞大的几秒,让我的眼皮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最后,我脑袋躺在柔软的枕头上,自问自答式的喃喃自语道:“这对吗?”
…………
我烦躁的踢掉脚上的不蹭脚的拖鞋,光着脚在掉漆的地板上磨了磨蹄子,睡衣上那排傻了吧唧的小熊图案正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
“所以——”我掰着指关节发出咔吧一声响,尾巴尖不耐烦地裤子内乱拍,我索性用锋利的指甲划出一道裂缝,让那一撮尾巴钻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在客栈跟那个镀金鸟人亚当皇城PK的时候,被鲁特那个疯婆娘用百吨王的架势偷袭,你丫就趁机把我魂儿抽到这破地方来了?"
面前飘着的光团缩了缩脖子,)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哪来的脖子),整个一坨的光团颤抖起来。
这货现在这副德行跟我当初在商城让我那冤种死党给我挑皮肤时候的怂逼样简直一模一样。
它背后那对迷你翅膀扑棱得跟电风扇叶 片似的,快速且不稳的牌打着起来。
“宿主大大您听我解释……”它说话时身子一抖一抖的, 白色的团状物也像老旧的白色灯泡一样,忽闪忽暗的。
“当时你的核 心能量波动已经跌破阈值了嘛,我再不给你的灵魂捞出来,那就真的完蛋了。”
它飘在空中,用着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Emoji表情朝我细心又卑微的安抚道:“这事儿真不赖我,谁知道您老人家搁那玩命呢……”
我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尾巴尖正把屁股后面的裤子顶的一鼓鼓的。
话音未落,我抄起拖鞋就甩过去,鞋子险而又险的擦着系统此时稚嫩的婴儿宝宝脸惊险掠过。
“So——”我走到窗台边,伸出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台,发出哐哐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一场激昂的交响乐。
然而,与这美妙的节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那如同电台故障时发出的电流杂音一般的嗓音,听起来既刺耳又让人烦躁。
“您老的意思是,老子跟天堂头号杀马特亚当掐架的时候,您害搁那悠闲地摸鱼刷抖音呢?”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系统,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系统的那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就像老虎机里的小球一样,让人摸不透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它那副心虚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往上推,仿佛要冲破头顶的鹿角,将其顶出一道道裂纹。
“哎哟喂!”我突然改变了语气,捏着嗓子学起了老北京太监的腔调,那声音尖锐而又怪异,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的手指头也没闲着,像雨点般不停地戳着系统脑门上的天使环,直戳得那天使环不停地颤抖着。
“要不给您端碗炸酱面或者老北京豆汁儿~”我继续用那怪异的腔调说道,“要不给您端碗炸酱面或者老北京豆汁儿~,您就搁这边嗦溜边看我死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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