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宁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自己不仅境界提升、精神振奋，甚至有原初的权柄之力在阴阳反复时伴生。
她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诸如境界精进的感觉太让人沉醉之类的话，为自己数次挑衅陆寅而开脱。
宫九霄听得秀眉蹙得越来越紧。
这...这完全就是我刚才的感受啊！
宫九霄开始自我怀疑，应该不会那么巧吧，除了我之外，陆寅居然还有别的阴了...
之前的宫九霄是丝毫不慌的，或者说她自认为对徒弟的占有欲并不是很强，所以才促成了陆寅拜入清虚剑宗，还很热心地帮寅儿训诫花易落、帮助有苏秋。只要神霄玉清玄女不出，无论她们有什么身份都并非唯一，神霄玉清玄女才是此间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现在，宫九霄首次有了吃味的复杂情绪。
对面，江忆宁还在绘声绘色地描述。
画面有些美，听得一旁的姜砚商眼神发直，小呜也要流口水了。
“嗯，好了可以了，”
宫九霄微微点头，抬手示意她可以先停了，“宁宁别怕，我不会怪罪你什么，这本就是你们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双修罢了。”
根本不正常好吗？宫九霄心里已经要气死了，天生阴阳相济这么特殊的属性居然还能重复的！
这不相当于一把锁能被两把钥匙了吗？
天庭是哪个神负责捏人来着？
等回去先打一顿！
“师父，可是...”周莲音却有些困惑，她被陆寅教导过太上忘情法，后来是研究过双修之法的，“可是，莲音曾经翻阅过资料，双修的裨益似乎没有宁宁收获的这么多，而且，都需要严格依照双修之法进行，宁宁这...毫不费力就连吃带拿的从没见过呀。”
江忆宁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诶，朕果然是天才！
“这个，”宫九霄只好承认，淡淡说到：“其实，跟人的体质也有关系的。”
江忆宁心里更加得意，眸光愉快地闪闪，嘴上却是叹口气，“唉，也怪我，若是早日与他，嗯，与他那个。陆寅可能就一日千里，不会遇到这些危险了。”
一旁，周莲音眨眨眼。
话糙理不糙，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宫九霄面无表情。
这话也太糙了，怎么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嗯？我在孤魂山守着他多年没帮他精进修为呗？
“修行一事，是循序渐进的水磨工夫不能贪进。陆寅在历练和战斗中积累经验，没有行差踏错，才是正途。”
宫九霄嘴硬道。
“师父说的是，”江忆宁愣了愣，才诚恳地低下头，心想自己可不能得意忘形。
“好啦，无事的话，我也不久留了，等他醒了你们代为照看一二。”
宫九霄摇摇螓首，这下她是真想走了，一是暂且还不知怎么面对陆寅，二是忽然多了一个江忆宁出来，心里再怎么说也有些不好受。
“师父不急的话，再等会儿吧。”
周莲音出言劝道，她算是这四个姑娘里情商最高的了，隐约觉得宫仙子和陆寅不能连面都没见到就走呀！
江忆宁也紧跟着说：“是啊是啊，师父等陆寅醒了再说呀，他都没见到师父的面呢。”
姜砚商点头如捣蒜：“师祖，陪师父睡一晚再走。”
宫九霄摸摸乖徒孙的头，“好，那我去看看寅儿，之后再说。”
她赤足点地，莲步轻移进入一侧的寝宫。
姜砚商跟在后面，眸光一直停在合上的门前，眼神似有期待。
周莲音愣了愣，“商儿你看啥呢？”
姜砚商回过头，眨眨眼说：“师祖要与师父睡觉了。”
江忆宁都想捂她嘴了，生怕好姐妹失言挨揍：“姐妹，你...你还是少说两句，宫仙子怎么会做那个事？她刚说了，是看看就走的。”
姜砚商认真说到：“师祖是又在嘴硬了，没有人不想和师父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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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中，陆寅已经将体内多出的权柄全部炼化，初次强行破境的时动摇的根基也逐渐稳定。
正欲起身时，身后房门大开，伴随着沁人的浓郁郁馥的梅花香味儿。
嗯，还有一丝丝酒味儿。
陆寅疑惑转身，而后有些讶异：“师父？”
宫九霄玉足轻轻向后一踢合上房门，而后凤眸微眯问到：“很惊讶？”
陆寅点点头，长出一口气：“嗯，险些着了佛国佛母的道。您这一来我就放心多了。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宫九霄看不出表情，径直走到榻边坐下，红袍下的一双玉腿随意地叠放翘起，“徒弟学艺不精，师父很是担忧，自然就来了。”
陆寅笑笑也不辩驳，“又让师父费心了。”
宫九霄继续翘着足，轻轻“嗯哼”了一声，也不回话。
她细细观察着陆寅的表情，而后凤眸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可言说的复杂。
啧，寅儿果然不记得丝毫昨夜之事了！本来当师父的就是要照顾徒弟，既然寅儿没有记忆，那就此揭过去吧...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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