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别激动,我们等了这么久,眼看曙光将至,可别自乱阵脚。”秦少游安抚住母亲,“五日后,便是我们重新上堂的日子。”
秦老夫人平复了情绪,“两个月了。最开始轰轰烈烈,那程大人瞧着也是个好人,真心实意的办差,还派了那么多人手去通州城查案。结果呢,半点声响也无。我还以为…这案子就要不了了之。”
“怎会。儿子告的可是御状,有陛下监督,程大人岂敢不尽心,岂敢草草结案?”
秦老夫人心有后怕,“现在看来,我儿进京都告御状这一事实在高明。若非你当时坚持来京都,我们现在怕是已经死于非命。”
秦少游压低声音,“母亲。你是否察觉到…这客栈里除了程大人的几个府兵,另外有人在保护我们?”
秦老夫人一惊,“谁?”
秦少游蹙眉,“儿子也猜不着。只是瞧见客栈里有几个人是熟脸,看着像是同我们一起住进客栈的。他们到现在也没有离开,而且所住房间一直紧挨我们。”
秦老夫人有了印象,“没错。我想起来了,以前住我们隔壁房间的…后来搬去了楼下,两夫妻说是来做生意的,可也没见他们那屋里来过人。我先前还纳闷…如今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夫妻两甚是可疑!说不准真是来保护你我的。”
“可是…会是谁呢?”
母子两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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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京都果然很是热闹。
周庭芳的马车晃晃悠悠,走马观花,耳边不住传来两侧百姓议论声。
“你们看见没,那支箭就从府衙对面的钟楼上,直直射中了青天明鉴四个大字!‘噔’的一声!我有个兄弟就是里头的解差,说当时好大一声,众人都以为是刺客,可见这人臂力强悍!”
“你们说…这秦家公子告了这么久的御状,就连府尹大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呢,到底会是谁干的?”
“是啊。那凶手先是杀害秦大奶奶,又杀了秦家小少爷,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狠心成这样!连几个月的婴孩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可怜那秦公子!入了京都以来大病一场,春闱也发挥失利,没考中进士,真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啊!”
“这杀人父母,断人前程,凶手可是都占全了!我还真想不到谁能那么歹毒!”
“你们说…那射箭之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应该不是,凶手若有那样厉害的身手,远走高飞便是,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兄台说得也有道理。”
“咱们猜来猜去能猜出个啥!那人不是都说了嘛,五日过后,凶手会现身京都府衙,到时候咱也去凑个热闹——”
周庭芳坐在马车内,侧耳听着外面的议论声。
就连翠儿也掀开帘子,身子半趴,似乎也极为好奇。
京都老百姓生活单调,每日议论的无非是家长里短,像这样告御状的热闹,就如同藩王造反逼宫一般的难得一见。
是以京都的老百姓在秦少游之案上发挥了高超的传播能力。
这流言不过半日,便已经传得满京都都是,可见必定有背后之人推波助澜。
这个人是沈知吗?
目的何为?
当初她从李观棋处借人,杀向秦府,不过是为了逼迫秦少游上京告御状将整个事情闹大,好让背后凶手好乱中出错,让她逮到把柄。
谁知,背后之人如此沉得住气。
还好西北田野的手下有了消息。
如今一切矛头都指向周家,按理说目前当务之急该是找到罗老汉才是。
可万一…今日这一出不是沈知闹出的动静,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也就是说,今日这出戏…极有可能是幕后凶手放出的烟幕弹。
那目的是什么呢?
周庭芳这才觉得局面开始变得有趣。
来了京都快小半年,她养得是膘肥体壮,正是摩拳擦掌的时候,也该会会幕后的人了。
得快些见到沈知问清楚才是。
哪知走到半道,忽而前面被人潮拥挤得无法通过,百姓们全都面色惊恐的往后躲去。
人流如织,马车被后退的百姓们纷纷围住,瞬时变成逆流而上。
可这…是去往勤王府的唯一大路。
那车夫去探明了情况后回禀,说就在刚刚,一伙流寇逃进前头主街,官府之人布下天罗地网捉拿,岂料这伙人竟劫持了南康王府的马车,眼下两队人马正在穷巷对峙。
旁边有人热心道:“夫人,别再往前面走了!有群逃窜的匪徒,正拿刀跟官兵们干仗呢!”
周庭芳可不欲沾惹是非,因此笑着问那人:“大婶,我要去勤王府,可还有其他路可走?”
“勤王府?”旁边另一人拖着妻女往后,闻言惊道,“勤王府的那位世子爷…不就在前头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群中的百姓们立刻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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