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照在地面上,不知不觉这路已经走过了大半。
兰丹和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都跟在身后。
“殿下,卫国公主已经睡着了,要不把她放下来吧,您小心自个儿啊。”兰丹跟在后面,焦虑地道。
季星河却是分毫不在乎,声音中带着些温柔,道:“无妨,阿霁想在雪中,不想坐马车。”
“殿下。”林雪霁的声音中透露着些醉意,“殿下,我想下去走走。”
她千杯不醉,越喝酒会越清醒,她自然并未睡着,被这般背着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季星河的声音带着宠溺,“雪地湿冷,当心湿了鞋袜,还是我背着阿霁吧。”
林雪霁的心头一颤,过了片刻,才喃喃道:“好。”
林雪霁乖巧地趴在季星河的背上。
她没有想到季星河会当真的背了她一路。
林雪霁的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些。
黑暗之中,只要有一丝温暖,一丝阳光,总是会忍不住触碰的。
月光朦胧,摄政王府内灯火点点。
季星河直接把阿霁背到了卧房之中,兰丹关好房门之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阿霁,阿霁,你还醒着吗?”季星河温声问道。
林雪霁没有吭声。
季星河弯了弯唇,此时睡得正香的阿霁也极为可爱,他轻轻地把阿霁放在了床上。
林雪霁似是被这动作惊醒,她睁开了双眼,一双丹凤眼中多了些雾气,有些迷茫的样子。
扑到了季星河的怀中。
*
天蒙蒙亮。
季星河已经起身,今日停止休沐,又要上朝了。
季星河小心翼翼地给林雪霁盖好了被子,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暖炉,轻悄悄地走了出去。
但季星河并未离开王府,而是先去了书房,回到桌前,把昨日收下去的那封书信取了出来。
若说他完全不想看,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那完好无损的蜡印,季星河轻叹了口气。
兰丹的信是从江心手中截下来的,阿霁已经把江心收服,这封信被拦下来的事情,瞒不住林雪霁。
这蜡印易复,人心却是难复的。
若阿霁看出痕迹,那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了。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端的猜忌只会消磨彼此的信任。
季星河思量片刻,觉得这信中不会传递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温安言堂堂左相,想传消息进来,不可能没有别的途径。
他这样写信,怎么可能没想过,这封信很可能根本到不了林雪霁的手中?
这封信中的内容,多半也当不得真,他看了怕是平白引得猜忌。
季星河面色微沉,他既然答应了要信任林雪霁,自然不会再去拆这信了,只是这温安言最近的小动作愈发多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季星河心中思量片刻,唤来江心
林雪霁最后留在身边的人便是江心。
江心恭敬地行礼,心中却是有些忐忑,那封温安言写的信,被兰总管拦下,现在就在殿下的手边放着。
她现在被叫来,多半也与这个相关,她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江心自然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季星河,但林雪霁却是救了江月性命之人——她着实不想让公子出事。
季星河一言不发。
江心心中也愈发紧张。
季星河轻笑了下,目光落在了江心身上,眼中的神情收敛,淡淡道:“起来吧,你把这封信拿回去,给你家主子吧。”
江心心中一跳,他隐隐猜出了些殿下的意思——这信不是她主动送出来的,而是兰丹截下来的,若殿下想责怪,她也难逃责任。
那这是无事了吗?
季星河声音听不出来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透露着威压:“之后,你的主子便是卫国公主了,忠心些,顺便告诉另外三个,别让他们做蠢事。”
江心的眼中露出喜色,这个的言外之意她清楚,至少现在她可以全心奉公主为主了。
“下去吧,回去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江心恭敬地应了下来。?
*
林雪霁再一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往日,林雪霁睁眼看见的便是季星河,今日身旁空空如也。
林雪霁的心中不自觉地生出来空落落的感觉来。
林雪霁修长的手指,轻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倒是没有喝醉,但却借着酒意好好亲了亲季星河。
之后是季星河背着她回来的——她记得睡着的时候是抱着季星河的,那此时人哪去了?
难不成去练剑了?
林雪霁有些诧异,温声问道:“摄政王哪里去了?”
江心在外室候着,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进来,道:“今日年假就结束了,殿下现在是去上朝了,殿下走时见公主睡得正香,便没有叫醒公主。”
林雪霁微微一愣,算时间今天已经正月二十三了,是该恢复上朝了。
林雪霁轻叹了口气,之前她多是浅眠,最近却是愈发懈怠了,竟是睡得连身边人起身了,都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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