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莉莉在得知答案后崩溃了,她紧接着想起这些年来陆兴州不回家的无数个借口,有时候是酒局应酬,有时候是工作出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陆之樾。
她提起某个除夕夜,称陆兴州放着家里不管,和陆之樾“遵循旧俗”去了海边。
“我记得非常清楚,小树和鲁先生约定了排练时间,他大年初一就回来了,可你却在那边一直待着,你告诉我……你到底和谁待在一块?”
齐莉莉的声音引来了保姆的频频侧目,这时候,齐钧也塞着耳机走进门,边吹泡泡糖边走上楼梯:“今天不要做我的饭啊,有约了。”
陆兴州像是觉得在大厅里吵架实在荒唐,低声说了句“我们回房间,不要让孩子听见”。
齐莉莉一把甩开他的手:“你还打算拿祭奠前妻的理由糊弄我是吗?你每次说起这个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你那个所谓的前妻要是真的被埋在海里,长裕也有海,你为什么不到那里去祭拜,反而不嫌路远地跑到桦海,还不是因为你在那里养了小三!”
各种照片从她手中扬起,落了一地,像是尘埃落定了。
齐钧一无所知,戴着耳机走进了房间,陆之樾垂眼片刻,也回到楼上。
他在琴房坐着,过了不知多久,楼下变得安静。
关于婚姻的争吵告一段落,陆兴州的怒火却没有平息,蔓延到琴房这里。
陆之樾平静地看着他:“我妈妈在哪里?”
陆兴州没有正面回答,在追问下才含糊其辞地说了句“在榕城”。
那一瞬间,漂浮在陆之樾过往记忆中的种种疑点仿佛都汇聚成线,它们牵动着摇摆,指向同一个方向。
宁县阁楼里的旧照片为何从未出现过“妈妈”的身影;怀抱小婴儿的那个年轻女人为什么是“小姨”,她和“妈妈”的长相无比相似,和陆兴州也有着相像的地方……
甚至,他回想起一个本不该被记住的晚上,在那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前来探望他的“小姨”给他讲完睡前故事,充满希冀地问:“小树,能不能听你叫一声妈妈?”
年幼的陆之樾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模样,严格遵守着约定,即便那个从未见过的形象早早离开了他,他也会永远为她保留一块位置,绝对不让任何人取代。
琴房的门被关上了,陆兴州的问责还没有结束,惊愕于一向态度良好的陆之樾居然也有叛逆的一天,竟敢说起谎来,更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陆之樾的师父:“你不懂事就罢了,那个鲁先生怎么也整天纵容你胡来!”
先是外婆,再是师父,在陆兴州看来,谁都能跟纵容挂上钩了,只要那个人稍微在意一点他的感受。陆之樾无端想笑:“因为他把我当成人,不是机器。”
陆兴州的额角一跳一跳地颤动:“你说谁把你当成机器?机器有你这样的待遇吗?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地供你吃供你穿,忙工作忙得找不着北,就为了让你学钢琴,让你进名校……”
他视线锐利地划过橱柜里摆满的奖杯和奖章:“这么多人一辈子都触不到的殿堂演出,你轻而易举就参与了,你现在却反过来埋怨我?”
“我中考的成绩是全市第二名,就算没有你打点关系,我自己也能考进那所学校。”陆之樾微微掀起了唇角 ,“至于钢琴,你是不是说谎太多,忘记了我一开始学钢琴的原因?”
陆兴州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是因为你告诉了我,妈妈的遗言。”陆之樾说。
此刻,手底那些黑白的色块像是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让人分辨不清的淤泥,他感到窒息,却愈发地冷静:“小姨会弹钢琴吗?她不会,会弹钢琴的是齐阿姨。既然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能拿妈妈的遗言来欺骗我,聘请她当我的钢琴老师,方便你们培养感情。”
“那现在,你为什么要变?”
话音落地的同时,钢琴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砸到琴键上的水晶杯碎成了渣,玻璃飞溅,划过陆之樾的眼角。
琴房中陷入数秒钟的寂静,陆兴州盯着他,脸色极其难看,犹如被撕开最后一道遮羞布,伸手指了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之樾感觉不到报复的快意,他像是麻木了一般,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陆兴州忍无可忍了般地道,“ 我看我平时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养成现在的性格,不知好坏,年纪不大却懂得忤逆长辈了!”
“是我从小到大太过尊敬你。”陆之樾淡淡地说,“让你以为只要拿出父亲的威压,我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想法和人格。”
陆兴州怒极反笑,在琴房里踱步几圈,扬起手砸掉了所有能够砸碎的奖杯,将奖章和证书一股脑地扫砸地上。
陆之樾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看不见一样。
陆兴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冷笑着道:“我现在是管教不了你了,既然你觉得这个家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在你身上花的心血下的投资都是弄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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