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哥哥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小钧特地用他的零花钱买的,快试试看。”
陆之樾睁开眼睛,看向那块表。
齐莉莉曾经离异过,在她还是陆之樾的钢琴老师时,陆之樾就与她的孩子见过几面。
齐钧大他七岁,每次见面,对方要么就往耳朵里塞一副耳机,表情烦躁地听随身听,要么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和游戏机,朝陆之樾投来的目光和对着钢琴一样,寥寥无几。
他也从未佩戴过手表,倒是充满叛逆地挂满耳饰,还打过唇钉。
陆之樾不认为这块手表是齐钧的风格,在陆兴州和齐莉莉同时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他将那块表接过,合上盖子。
“谢谢阿姨。”陆之樾说。
齐莉莉愣了一下,陆之樾把左手的衣袖往上捋了捋,解释:“左手已经戴不下了,手表戴在右手不方便弹琴和写字,我拿着看时间就可以。”
他说完,把那只盒子放在书包上,重新看向外面飞逝的风景。
前排响起陆兴州的声音:“也是,手表拿在手里也能看时间,不一定非要戴着……小钧的这份心意很可贵啊,我给小树的零花钱不多,倒是忘了给小钧买礼物,等回去之后再给他补一个吧!”
“你过年时给他包的红包已经够大了,不用再多花钱买礼物,而且,青春期的小孩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心思不定得很,万一买了他又不喜欢……”
“你说得对。”陆兴州笑了一声,没做过多纠结,紧接着和她讲起了齐钧上学的问题,原来他从寒假开始之前就逃学旷课,一直躲在外公家里,偏偏外公还对他纵容得不行,说着说着,齐莉莉叹了口气。
“砰”的一声,装了电子表的礼物盒掉下去,摔进了座位底下,但陆之樾身边的人和前排坐着的人都在聊天,因此,即便他们都离得很近,也没有人发觉这声音。
就像陆之樾明明离真相最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爸爸在新年时并不孤单的人。
车辆停在了机场,车门被打开了,陆之樾拿上书包,没有再弯腰去捡。
飞机起飞时伴随着轰鸣,陆之樾的耳膜被震痛,他其实是有点恐高的,却在齐莉莉朝他关切看来时,别过头去。
他将手搭在左手的手腕,指腹抵上那枚福袋,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想起临走前收到的那封信,就装在他的口袋里。
陆之樾产生打开它的冲动,又遏制住,在心里默念,现在还不行,再等一等。
就像电视剧里扮演的那样,主角只有历经艰难,受尽折磨,遍体鳞伤,才能撑着最后一口气,采摘到最珍贵的那一份解药。
最珍贵的解药对应最难以救治的病症,如果只是在飞机刚起步就服用,那以后就只能束手无措,彻底被打倒了。
所以他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地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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