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意:“谢父亲!”
公孙画:“天意,说两句得了,来日方长,时间紧任务重,赶紧行动起来!”
杨崇拍了拍杨天意的手,点点头,让他赶紧去忙。陈葵抱着一筐子青菜一边摘一边看二人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大先生为人谨慎,做事周密,自己这个混混头摆在明面上,可以有意无意的罩着这些羸弱的普通人,让他们免受世俗恶人的侵扰,杨老爹祖传的养鸽子手艺,尤其是信鸽摆弄的最好,然而为人木讷,说话做事显得呆板,自己这些年带他办了许多隐秘的事情,或许是年纪大阅历多了,说话柔和做事周全起来,与初见他时不可同日而语,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一晃神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再不是那个县城寻事的青皮混混,际遇流转,手里握着大量资源,挣到的大部分钱财虽说没留下,可也不算败坏掉了,老家的亲戚,村里的老少邻居都跟着沾了光,年轻人多半去学艺,跟着各家商户学个一技之长,那些上了年纪有把子力气的蹬上了车,肯下苦养活一家子不成问题,就连一些妇道人家也跟着过来,进了中央厨房上工,做些边边角角的活计,挣不了大钱也累不着,养的白白净净。
天色微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拿着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许多年轻人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王大娘练功,嘴里啧啧,赞叹不已。
公孙画:“行了,赶紧干活儿!”
“好嘞!”
天色大亮,陈葵得了招呼,拿玻璃杯端了一大杯热黄酒,走出场子,等在王岳英附近。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王岳英第一时间就知道陈葵过来,练的差不多,大步过去,接过手巾板擦擦汗水,大刀拆掉刀柄,插入皮套背在背上,端起杯子浅喝了一口。
陈葵:“王前辈历来勤快哈,也不怪能上阵冲杀,换个一般的小年轻,细胳膊细腿儿的,这么沉的刀绝是舞不动的!”
王岳英:“哼,油滑!”端着酒杯慢慢走进场子,看工人做的如何。
公孙画:“王大娘,过年来五里坡呀,我相公老念叨着要跟你喝酒呢!”
王岳英:“今年不行,去南岛度假,你去不?”
公孙画:“不去,我这刚回来。”
王岳英:“好玩不?”
公孙画:“必须的!度假酒店的大厅里有一个特别大的鱼缸,里面养了五颜六色的小鱼,我闺女可喜欢看了,天天跟小伙伴们看小鱼儿。”
王岳英:“几岁?”
公孙画:“不到三岁,哈哈,去的时候一定带上你家儿子,额,俩小家伙!”
王岳英:“一定,你先忙,不耽误你们了,得空去大娘铺子里坐坐。”
公孙画:“好嘞!”
八点整,钟表叮叮叮敲了八下,人群朝着西市广场而来,许许多多的车子陆续进场,带着任务的早早过来,来观赛的想提前占个好位置,来了才发现这里竟然隔离开了,中间的位置是进不去的,只能隔着玻璃往里看,玻璃里面摆了许多桌子,一个位置一把椅子,细细数一遍也不过五六十把,想打听一下今天改成什么规矩了,这才发现许多人围着布告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九点钟开始,长孙冲一直在念口播,大喇叭上充斥他的嗓音,中间喝了口水,照着稿子继续念,将今日的比赛情况细细说清楚。边上几个年轻人一点不受大喇叭的影响,都在默念稿子,后面珍贵的广告时间是各家自己的口播,这些二代们得了这难得的露脸机会,必然不能掉链子,即便不出彩也必须把稿子清楚明白的念出来,不能打了磕绊,丢了自家的脸面。
十点整,一支车队靠近,甲士林立,一看就知道是李世民来了,不过只有甲士没有仪仗,显得低调无比。同时下车的不光有后宫的嫔妃,还有许多王公贵族,一个个衣着光鲜,却都不是正经的朝服,而是华丽的常服。
长孙无垢罕见的穿了塑身的旗袍,露着白皙的胳膊,右手依旧是白玉绞丝镯,左手带着满绿色翡翠镯,简单束发别了一根金钗,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与常见的宫廷妆容完全不同,并没有浓重的颜色,只是简单的修饰了眉眼,短袖斜襟V领一字扣,通体珍珠白长裙摆,前摆露出脚踝,一双棕色坡跟小皮鞋,裤子是同色系的丝绸,垂度自然,与旗袍看不出差异,自然站立之时,前后摆略显清透,其上秀的稀疏兰花仿佛长在鞋上一般,自成意境。
其他人不清楚,但是久跟李世民的程咬金从长孙的装束上嗅到了一丝丝不一样的味道,虽然只是皇后穿着的一点点变化,但是可以明显感觉这里面一定映射出了李世民心思的改变,或许大革新真的要来了吧。应该是那日城楼之上,李靖那老小子吞吞吐吐说半天,彻底改变了陛下的心思,或许从今日开始,大的政策面上要出现新变化了,西市一直在推新商税法,西城门外日益热闹起来,东接洛阳商路,西面外域大量货物,今日又肯隆重的出席,必然有一番大谋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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