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听到众人的惊呼之声,这才觉察自己一时忘乎所以,怎么可以出重手法伤害这杰书和巴尔图?今日可是恭慈太后的寿诞之日,如果自己重伤他们,只怕皇帝和恭慈太后都要怪自己出手鲁莽,虽然不会重责,难免斥责几句,当着众人之面自己怎么承受?可是又不能公然反对,虽然自己是摄政王有监国之权力,可是现在皇帝还是大权在握,所以自己也只有领受!
袁承天见机不可失,再不出手这杰书和巴尔图命悬线。正在众人惊异担心之际,眼前但觉一花,似有人影如影随形已至摄政王和杰书、巴尔图他们身前,更不答话,双手倏出,只听蓬地一声将这摄政王的千钧之力的双掌卸去。摄政王不意会有人出手,相掌相抵,但觉对方功力不潜,各自都退了几步。场外众人都是惊愕不已,只见袁承天退后几步,身形微晃,并不跌倒,可见内功心法之强不逊当世武林各大门派掌门!摄政王稳下心神,见是方才自己所见到那少年武士,心为之动,更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感。——袁承天为了避免麻烦便戴了人皮面具,遮住自己本来面目,所以摄政王才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实在说不上来是谁,以至心中存疑。
摄政王见他身穿善扑营的服饰,心想:未想到这善扑营竟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真的小看他们了!只是眼见前少年武士,分明是汉人,不是满洲人,岂难道我满洲人中竟无此天纵神武之人?心下忧患,更是不服。袁承天心想今天可不能让你全身而退,否则后患无穷,非但皇帝危矣,袁门更难幸免,所以只有孤注一掷,将这头猛虎囚于笼中,不再为害人间!
摄政王喝问袁承天名字。袁承天随口道“标下袁清”——这名字当年他在和硕亲王府作侍卫便用过,此时脑一转便自用上。摄政王对于善扑营并不熟知,至于营中的少年武士更是不知,只知道这是少年皇帝设在宫中的以习武为主一个地方,以为皇帝与他们只是荒于游戏,所以平昔也未十分在意放在心上,心想一班少年,只不过是闲时玩耍,能有什么作为?可是现在这袁清一经出手,便与自己势均力敌,也着实惊人!可是眼前袁清见了自己非但不惧怕,而且颇有不卑不亢之态,便知其是非常人也。摄政王道:“你以下犯上,已是忤逆之罪,本王念你无知,而且是初犯,还不退下?”袁承天却道:“标下久闻王爷神威,今日心中技痒便想讨教高招!”
摄政王心想:好小子,你还敢挑战本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是这心里想法却不能说出来,那样岂不显得气量狭小,心里容不得别人了,所以只有和颜悦色答应袁承天的讨教,心中却打定主意非要他当场出乖露丑,好在众人面前立威,也让皇帝收起小觑之心,莫要以为本王好欺!这时四大顾命大臣也是心中惊异,心想:一个平常的善扑营武士也该向这位摄政王挑战,这岂非是自寻死路!只有嘉庆皇帝知道这位袁兄弟的能为,所以惊不喜,不嗔不怒地看着场中变化。恭慈太后见这位皇儿不为所动,心中惊奇,心想:莫非皇儿识得这位少年武士——因为她亦是看出了这位敢于向摄政王挑战的少年武士不是满洲人,而是中土汉人,所以心中不免起疑,心想这善扑营本就应是满洲少年,不能有汉人少年,以防其心不善,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皇上不利,而今看来却然不是,皇帝不惊不恼,而且不见其有震怒的情形,可见定然他们二人稔熟,否则决不至此;忽然恭慈太后头脑之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袁承天——袁门少主,江湖中的一大门派,行事诡秘,专以有司衙门为敌,听闻他们的门规中有反清复明的条文,所以可以说是朝廷的乱党,理应缉拿捕杀,决然不能让他们势力坐大,否则必为朝廷心腹之患,可是听闻那袁门少主相貌玉树临风,岳峙渊嵉,世间少有的俊逸少年,似乎犹胜我皇儿,可是现在这少年却是面目平平,毫无出众,与之相差甚远,似乎并不是他。一时恭慈太后心下犹疑不定,神情之间难免流露出忧虑之色。
此时场中摄政王已施展大力擒拿手,意欲先行拿下这眼前少年,然后再威逼喝问这少年的行藏,只怕到那时会有意外的收获,甚而有了拿捏皇帝的把柄,以期就范,到那时本王不用一兵一马或可迫其退位,到那位禅让皇位于我,岂不强似多以杀伤人命,所以他手下毫不留情,只见场中风起云扬,劲风到处只刮得旗帜猎猎作响,众人隐隐约约感到一股杀气迫人。袁承天见这摄政王穷凶极恶,心想:你妄想将皇帝之位取而代之,真是大逆不道,痴心妄想,你也不想想从来紫微星座有主,岂是强求,皇帝之命从来授命于天,岂能逆天而行,只是目下这位摄政王利令智昏,非要强行逆天改命,结果可想而知,难有善终,今次便是你猛虎入笼之时,岂能由你再行肆意妄为,荼毒生灵;想这摄政王为政期间,可说苛政猛于虎,让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不得自由,可说是为天下人之共敌;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脱身从容而去,否则放虎归山必有无穷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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