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济道,屯宁城。
寒漠与鸿鹄刻意没走扶乐城的路线,他从西边绕路到这里,他要探望一下何践,顺便致谢。
屯宁城的城门口,现在很是繁忙的样子,有甲士在对入城者进行查探,凡是携带兵器之人,必须画像登记造册。
寒漠甚是奇怪,之前来并没这样,这才几个月,难道出了什么事?
“下马,检查!”
有位年轻将军模样的人朝寒漠三人摆摆手,寒漠三人身无长物,下马后,一甲士来身上摸摸问道:
“你三人为何不带包裹行李?”
“行李?”
寒漠从身上摸出片金叶子道:
“军爷,有这个可以买呀,带包裹多麻烦,我等只是走亲访友而已。”
甲士回首望望那年轻的将军,将军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甲士回头道:
“行了,走吧。”
“军爷,这是发生何事?”
“少啰嗦,快走。”
甲士将满腹疑团的寒漠赶走,继续检查后面来的人。
“四方客栈”
再次见到何践之时,二人仰天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四人来到后院厅堂内坐下后,何践对鸿鹄关心问道:
“怎样?”
鸿鹄拱拱手,用拇指与食指比划出个小距离,意思已经恢复出这么点儿,何践见后,乐呵呵道:
“别着急,时间一到,自会复原。”
寒漠着急问道:
“践哥,此次进城,与我上次来时不同,是发生何事吗?”
何践沉声回道:
“少主,西城门处乃宋风之二子宋舟,不知为何,率领甲士前来,已有些时日,只是无过激行为,我派人查探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或许是宋风为加强对开济道之掌控。”
“只是屯宁城?其他城呢?”
“新昭城是宋风长子宋停,历济城是三子宋傍,至于开济城以东,我无力打探。”
“出城查不查?”
“出城不管。”
寒漠思索叹道:
“事出必有因呐!”
“少主,你在赌城之事,江湖皆知,加上秋影分局之事,会不会宋风因为这些才做出的布置。”
寒漠浅笑道:
“开济无内斗,再说开济又没赌城,他要防什么?”
“的确如此,只能看事态的发展,其实开济不仅无赌城,连武道势力都甚少。”
当年的东周国是几乎没有军队的,寒漠顿时来了兴趣。
“哦?那你与我介绍一下。”
“呵呵,少主,我只对开济西边的稍有了解,你且听我说来。”
何践缓缓道出周边几座大城的一些简单情况。
新昭城,这是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大城池,城主名邴昆,乃邴家家主,一柄祖传“邴家刀”。
但这刀法并非杀人之刀,乃是瓦刀,邴家是瓦匠之族,精于建筑,属于能工巧匠。
不管是土墙草顶的蓬户柴门,还是参差错落的深宅大院,邴家之人都能信手拈来,就算别具一格的朱楼翠阁,同样不在话下。
与邴家相似的,就是历济城居家,城主名居奉,居家是木匠之族,一柄“居家斧”甚是了得,斗拱飞檐,雕梁画栋是居家的拿手绝活,精巧的居家斧下,可构造出华丽的琼楼玉宇。
开济城的糜家,是以倒卖为生,什么好做做什么,不挑不讲究,能赚钱就干,眼光相当毒辣,宋风入主后,糜家立刻傍上宋风,愿为宋风鞍前马后。
开济城北边的单任城,城主汲宰以书法闻名,号“丹霞延月,卷帘对山”。
{千军笔戎扫阵,文场壮志难酬,朝暮名土一丘,半生孤梦无踪。}
这是一幅广为开济道之人所赞叹的书法作品,有人说是汲宰的心思,而汲宰从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看字便好。
笔走龙蛇,笔酣墨饱,书法遒劲有力,笔势酣畅浑厚,劲健洒脱,诗文更是生动深刻,的确好书法。
开济城南边的兰亭城,是临江城,南距临江很近,城主景彦的景家是以画为生,不是卖画,而是作画。
景彦有一幅名作,画的是意境之中的临江之景,一艘小舫在画中栩栩如生,有人在舫上饮酒,背形与景彦一模一样,小舫的舱门之上有两竖条小字。
{酒令觥筹晚风,舫船红尘梦空}
有画必有诗,画布右上角的飞白之处,从右至左,鸾飘凤泊之上。
{题诗把酒闲咏,穹苍不与文寿,恨叹未成平生,上天教记玉舟。}
黑白的淡雅色调与简洁的笔触,线条无比流畅自然,将山水之间的气氛渲染,让人感受到生命神秘的魅力,浪漫的诗意,更让人沉醉于景彦的魔力之中。
这些大城池没一家以武力着称,而屯宁城更玄,城主陈南,号“麻衣神赋”,说白了就是一算命先生。
相学之道,寒漠从不认为是旁门左道,天地万物皆有规则,有规则必有规律,不管你是动物还是植物,只要呼吸这天地间的灵气,必然会受到规则的制约,生死之间,谁都无从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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