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悦的目光中满是不匹配她年纪的失望和愤慨,“似乎是上天为了惩罚西极,在那之后,西极就没有下过一滴雨水。”
“如果那些人知道这里还有残活的几株至极草,可能又会来摘取的。”
薄从怀明白了她对这些植物的珍视,“所以你每天都来浇水,也是为了保护至极草?”
周元悦面无表情地点头,“不仅是至极草需要保护,这里的每一株植物都需要爱护。”
两人相对无言,周元悦拿过薄从怀手中的喷雾,继续走远浇水,嗓音之中已经带上了疏远和冰冷,
“如果你非要将至极草摘走,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能说,是我哥哥看走了眼,认错了人。”
薄从怀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羞愧,
“我求灵草并非为了个人私欲,我的未婚妻得了重病,需要至极草入药医治。”
周元悦停下手中动作,“你的未婚妻生病了?”
薄从怀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周元悦面上显出不忍,“那你一定很痛心。”
薄从怀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竟然有如此的同理心,周元悦继续说,
“那你带一株至极草走吧,希望有了它,你未婚妻的病能好起来。”
“你不生气?”
周元悦甜甜一笑,“至极草本来就是化天地灵气而生,更应该为天地所需之人所用,虽然我们只见过两面,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说完,周元悦走到至极草边,俯身轻轻摘下一株递给薄从怀,“希望下次见到你,能听到你带来的好消息。”
薄从怀道了谢,心中也被这个纯真的少女温暖。
将至极草揣进怀中,周元悦已经转过身忙她自己的去了,模样是那样的满足,仿佛照顾这些植物就是最让她开心的事情。
薄从怀和周元铭告别后马不停蹄地返回盼寻院,正巧遇上在门口犹豫不决的胡邻。
薄从怀挑了挑眉,“你醒了?”
胡邻转身,语气急切,“阿诉还好吗?”
薄从怀知道胡邻是真的关心沈玉诉,并没有多作为难,“我也是刚刚回来。”
胡邻有些生气,“刚回来?阿诉生死未卜,你为什么不贴身守护?”
薄从怀立刻冷了脸,“我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教给我如何照看我的未婚妻。”
胡邻朝着薄从怀逼近几步,“你照看得好,阿诉怎么会遇刺受伤?”
薄从怀直接从他身边绕开,“你今天要是专程来怪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胡邻转过身追上薄从怀,跟着进了盼寻院,“阿珂说,解忧花能救阿诉……”
薄从怀目视前方,“你找到解忧花了?”
“我这里有一瓶解忧花的汁液。”
薄从怀冷笑一声,“呵,堂堂南忧之王只能找到境内灵花的汁液而已?”
胡邻面上露出难堪神色,“我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不舍得拿出来救阿诉的命呢?”
“如果是你别有心思呢?”
薄从怀停住脚步,挑眉斜眼去瞄胡邻,“你们臭狐狸不是一直都喜欢玩这种心机吗?”
胡邻皱着眉,“玄珩,我所言非虚!”
薄从怀冷哼,“哦?是吗?那你和诉诉身上的契约是怎么一回事?”
“我……”,胡邻刚欲解释,陈最听到声音从前方小路迎了上来,“你俩还有心思在这斗嘴?”
……
“事情就是这样,我将至极草和解忧花的汁液交给了陈最,他调了一副药方,服下几日后,你就醒了。”
我冲薄从怀点头,他冲我苦笑,“你现在还怪我吗?”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这张脸啊,走到哪儿都会引人犯罪。”
薄从怀瞪着眼睛眨了眨,“你是在说我是红颜祸水吗?”
我点头表示赞许,薄从怀委屈地一皱眉,“可是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我的真心,天地可鉴。”
我笑着将食指点上他的鼻尖,“既然有真心呢,以后有话不许瞒着我。”
薄从怀向下看着我的指尖,我却反应了几秒后猛地收回手——
不知怎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一瞬间的熟悉。
“那个,刺伤我的人……”
我舔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虽然记忆里,那是一张和程文欣极其相似的面孔,但是我潜意识始终不肯相信那会是程文欣。
再加上,我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类似于木偶提线一般的指尖,更让我为这件事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薄从怀握住我的手,“周舒之查过了。”
“所以...是人吗?”
薄从怀摇了摇头,我松了口气,果然,事有蹊跷。
“这件事,没让文欣知道吧?”
“没有,周舒之做事天衣无缝,他给你请好了病假,程文欣没有起疑。”
我叹了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是人,那是什么?木偶?”
薄从怀追上来搂住我,“你已经有所怀疑了?”
“其实我在昏迷之前似乎看到了那个人的手,指尖发白,就像...我和舒之学长在那家木偶店里看到的一样。”
“确实是木偶,而且,就是你送给程文欣的那个。”
我咬住唇,“木偶成精了?”
“是法术”,薄从怀察觉出我的恐惧,搂得更紧,“周舒之查过了,那木偶身上有残留的妖气。”
“所以,是谁这么恨我,恨到要杀了我?”
我心中苦笑,命运似乎一直在戏弄我,就连现在有人费尽心思要杀我,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
薄从怀轻笑着勾了勾我的鼻尖,
“这个问题我和他也探讨过,不过,那人做得干净利落,除了一点点残留的妖气,没留下任何别的线索,不好追查。”
“好吧”,我耸耸肩,有点沮丧,“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可能原因并不在于你,你看,你本身就是至阴体质,容易招惹脏东西,身上还携带着神器,自然会被盯上。”
我的手不自觉移到胸口,隔着布料握住了那块温润的玉石,“可是,这次鸣诉玉并没有被取走。”
薄从怀安慰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或许那个人只是没来得及取走它罢了。”
我点头之后又长叹一声——
活着可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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