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顾柳对视一眼,两人均想:这个人不是中原人,可是听他说话却一点口音都没有,汉话十分纯熟。
苏岸舟道:“师父你最近怎么总说这些晦气的话。你老人家还很康健,徒儿我还想再侍候你二十年呢。”
老者叹了口气,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只是人又怎么能与天斗呢?其实一个人只要心愿能够都完成,即便死了也无所谓。”
苏岸舟道:“师父,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老者沉默了一会,问:“岸舟,在这个世上你可有想见却见不到的人呢?”
这回轮到苏岸舟沉默了。
柳茗泉低声道:“我们猜错了,苏老板不是来会情人的,也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我们这就走吧。”
她觉得偷听别人对话是不对的。
顾庭月扯住她的袖子,用力地摇了摇头。
显然她很想知道苏岸舟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许久,苏岸舟终于开口了:“师父,我想每个人在世上都会有一个想见却不能见或不愿见的人。”
老者疑惑:“想见,却又不愿见?”
苏岸舟道:“想见是因为对这个人魂牵梦萦,不愿见是因为见面了对大家只有伤害。”
老者道:“我明白了。”
苏岸舟道:“师父,你想见谁?徒儿可以帮你去把她找来。”
老者道:“用不着了,有些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哎,有些事是我自己起了妄念。《金刚经》里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我太久没念《金刚经》了,以致妄念丛生。”
苏岸舟道:“师父,念佛经用处不大,我来准备笔墨,你画几幅画,胸中的郁结就能解开了。”
老者笑道:“我就说你小子会这么好心跑来陪师父吃饭,原来还想让我给你画画。好吧,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总要做点事,你去准备笔墨,我将这次游历过的山水都画下来。”
顾庭月给柳茗泉打了个手势,两人退出了别院。
“苏老板的师父是谁,你认识吗?”柳茗泉问。
顾庭月道:“是古老先生,我见过几次,还跟他学过画,不过我画画没什么天赋,学了一段日子就放弃了。”
柳茗泉道:“看来苏老板是想让这位古先生替他画画,然后他好拿去卖钱。”
没能抓到苏岸舟的把柄,顾庭月觉得兴味索然:“忙活了半天是瞎忙,哎,柳姐姐,我们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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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竹带着宝物回到善福寺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赵锡麒却在他的厢房门口等着。
“赵兄,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赵锡麒道:“陆捕头,这几天你见过张问陶吗?”
“张兄?”陆风竹想了想,“四天前我和他一起去上林苑打猎,回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赵锡麒道:“我也有整整三天没见过他了。”
陆风竹道:“你觉得他失踪了?”
赵锡麒点了点头:“他在京城除了善福寺之外没有别的落脚处,我去翰林院问过,这几日他都没去应卯,所以担心他出了意外。”
陆风竹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可有跟你提起过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吗?”
赵锡麒道:“三天前的傍晚他来找我,说是有急事,要问我借四千两银子,说家里给他汇来的银子要过几天才到京城的银庄,可是他等不及了。我问他要借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他说要去买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至于这件东西是什么,他却没说。”
陆风竹问:“你借给他了吗?”
赵锡麒苦笑:“我穷惯了,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全部身家五百两银子都给了他。”
陆风竹问:“他有没有说到哪里,从谁手上买东西?”
赵锡麒摇了摇头。
陆风竹道:“我们到他房里看看吧。”
两人来到张问陶的厢房前,发现门上挂着锁,赵锡麒道:“他的房门以前都是不上锁的,不知为何这几天不但锁上了,而且还换了新锁。”
陆风竹抽出佩刀一刀将锁砍成两半。
两人进到屋内,屋子十分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刻意收拾过。
“陆捕头你看。”张问陶伸手指向东边的墙壁,只见上面挂着一幅九莲圣母的画像,只是这幅画像被烧掉了一个角,有了残缺。
一看到这幅九莲圣母像陆风竹立刻想到思福公主被底下人叫做‘九莲感应真君’,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件事果然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案件有关!
他上前取下画像卷了起来,然后又在屋中仔细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赵锡麒问:“陆捕头,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风竹道:“你手上可有张问陶的画像?”
赵锡麒摇了摇头:“两个大男人,我要他的画像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他曾经画了几幅自画像送给赵文翠,所以她那里应该有。”
陆风竹道:“赵姑娘不是已经嫁给西域富商了吗?她的东西是不是都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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