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昊被她一顿数落,脸色通红,嗫喏道:“好,好,是有不少疑点,你们好好去查便是。”
陆风竹从行捕司出来,柳茗泉也跟了出来,陆风竹也不知她为何要跟着自己,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会,柳茗泉忽然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很不容易吧。”
陆风竹道:“谈不上很不容易,你忘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啊。”
柳茗泉无奈地笑了:“这会你准备去哪里?”
陆风竹道:“我打算先回十里坊去见范大人,知会他一声我回来了。”
柳茗泉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去,因为这两天范鸿铭的心情很差,未必愿意搭理人。”
陆风竹不解:“他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柳茗泉道:“十里坊出了这么大的事,范鸿铭事先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朝廷震怒,前几天刚刚将他革职了。”
陆风竹讶道:“有这种事?那么现在谁是十里坊的里正?”
柳茗泉道:“他被革职留任,暂时署理十里坊的事务,等到朝廷任命新的里正他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陆风竹叹道:“唉,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明明知道香山冢有问题却没能彻查。”
柳茗泉道:“你不能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那段时间你都忙成什么样了,哪还能做到面面俱到呢?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
陆风竹道:“凶手与祈香山一定有莫大的关联,当初查到祈香山有一个别号叫做寒蝉子,而且他还以寒蝉子为名画了许多怪异的画,后来因为各种事情耽搁没能好好追查这条线索,现在我想好好查一查,也许弄清楚这个寒蝉子是谁,就能弄清楚祈香山的真正身份以及他和幕后真凶的关系。”
柳茗泉道:“京城里卖书画文玩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幽古巷,我们这就赶过去吧。”
陆风竹原本打算先回趟善福寺,可是见柳茗泉如此热心,也不好拒绝,便随着她一起来到幽谷巷。这是他们第二次来,上一次来是找刺青师,这一次他们来到一家名叫吴子画坊的书画店。
两人刚进门就看见张问陶和赵文翠在选画。
张问陶笑道:“陆捕头你回来了?怎么你一回来就陪着柳姑娘一起来选画吗?”
柳茗泉忙道:“我们是来查案的。”
张问陶道:“人生在世有如白驹过隙,你们整日把自己陷在这些烦心事中不累吗?”
陆风竹道:“这件案子一日没查清楚,我时时记挂,没心思做别的事情。”
张问陶道:“还查什么呢?外面都在传吕宗伯畏罪自杀了,整件事若不是他做的,他为何要自杀?难道这件案子另有隐情?”
陆风竹道:“真相如何要查了才知道。对了,张兄你认得这里的老板吗?我有些关于寒蝉子的问题要问他。”
张问陶高声道:“法道吴,法道吴,你快些出来,来贵客了。”
叫了几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内堂走了出来,他正是这吴子画坊的老板,只见他步履缓慢,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法道吴道:“喊什么,我又没有聋。”
张问陶道:“陆捕头,这位法老板已经在这里经营书画生意五十年了,许多旧事他都清楚。法老板,这位是陆捕头,他有些事想问你。”
法道吴道:“我还以为来大生意了呢,一个捕头一个月能有几两俸银,买的起什么画?”
陆风竹尴尬一笑,道:“老先生,我不是来买画的,我来是想问关于寒蝉子的事,你知道这个人吗?”
法道吴眼睛一亮,道:“怎么,你手上有寒蝉子的画要卖?”
张问陶道:“法老板,陆捕头是问你认不认识寒蝉子,他并不是来卖画的。”
法道吴叹道:“可惜,可惜,我还以为你手上有寒蝉子的画呢。”
陆风竹道:“老先生,你为什么要买寒蝉子的画?”
法道吴道:“最近京城里都传开了说寒蝉子就是祈香山,这下可不得了,大名鼎鼎的诗人居然有个隐藏的身份是画家,他的画价格翻了百倍。寒蝉子的画存世本就不多,物以稀为贵,有位富豪专门收寒蝉子的画,就算花费万金也在所不惜,最近各个画坊都在翻箱倒柜,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幅当年存下的寒蝉子的画。”
陆风竹道:“老先生,你知道寒蝉子本名叫什么吗?”
法道吴瞥了他一眼,道:“你又没有寒蝉子的画,别耽搁我的时间。”
这时柳茗泉忽然开口:“我们手上是没有寒蝉子的画,可是我们有以他的画刺成的刺青。”
法道吴道:“你是说刺在那几位头牌姑娘身上的刺青?我可不信,你如何能得到?”
柳茗泉道:“我是行捕司的仵作,替她们验尸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赵文翠忽然脸色大变,道:“柳姑娘你是说你把,你把她们的皮给…”
柳茗泉淡淡地道:“赵姑娘,我剥的只是死人的皮。”
赵文翠吓得大哭起来,张问陶赶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泪水,并埋怨道:“柳姑娘,你说话太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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