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妹子打了样儿，下面坐着的人都低着头死磕自己的论文，生怕有什么东西漏掉了或者一不小心口误了。
端庄，小心，无辜。
原本就不怎么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就更紧张了。
第二个上场的还是个妹子，遭遇的情况比之前的那位要好一点。
中间还有两个就到叶佳佳了，她是一点都不敢分心。
本来手机是静音正着放的，现在直接扣过来了，生怕看到了什么消息自己不小心就回复了。
很有可能聊着聊着就到她了，然后就是一脸迷茫上去，一脸迷茫再下来。
手机没响，但是旁边的人却戳了她一下。
“啊？”叶佳佳没抬头，但是小声说了句。
“嗯……”李睿珂递了张纸给她，上面标注着一些问题点，还有他的问题。
李睿珂论文的研究主题跟她的差了十万八千里，问她……他是咋想的？
就算是知道相关的一些内容，可真的研究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佳佳只能遗憾地摇摇头，她是真的不大懂。
右边的妹子也是他们班的，奈何他压根就不知道旁边的妹子跟他是同班的，只好默默地收回纸条自己搜答案去了。
没人顾得上前面的人说了什么，老师问了什么，在意的就只有自己手里的那本论文。
翻了一遍又一遍，再不轮到她，只怕她就要吃纸了。
“下一个叶佳佳。”
来了来了。
完了完了。
ppt的计时开始，控制好时间去讲准备好的内容，用屏幕上的大纲串起全部内容，她觉得自己紧张得要命，可底下的人看到的她可是相当从容的。
完全脱稿，还有精力跟老师来个眼神交流。
唯一让她稍微磕巴了一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眼神飘到后面的时候忽然发现李睿珂也在看她。
之前一直低着头看论文几乎甚少管别人的李睿珂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低头了，还不是一下，而是一直，那种眼神就跟叶佳佳对视了一眼，就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陌生的是眼神的意味，熟悉的是那双眼睛的神韵。
她没心思深究那眼神里的意味，继续论文的概述。
等到她说完，后面就是老师简单的点评了。
第一句话，就奠定了提问的基调。
“写的还行，结构内容都没什么大问题。”
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可就是这样，老师的问题也没少问，人均一个半。
到最后主席还得再加一句：“第五页第三段有个错别字，记得改一下。”
“好……”
不过这点应该不用被记录在案成为呈堂证供了吧。
拿着自己的问题下来，赶紧回来整理，趁着现在脑子里还有东西，乌泱乌泱就开始写答案了。
而在她写的时候，李睿珂已经上场了。
上来第一句就先被老师们怼了。
“说话大点声。”
“一个男生怎么比刚才几个女生说话声音还小。”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
李睿珂平时说话的那些毛病，日常对话就算了，不熟的人他甚少搭理，熟的人基本能靠着自己绝佳的听力和对他的熟悉度连猜带听get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当这种说话方式从对话变成了站在台上，面对的人从同学朋友变成了老师，那就不灵了。
“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自以为调大了一点音量。
然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是那种欠揍的感觉，听得下面的老师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在这种时候得罪答辩老师，怕是有点作死啊。
老师们听不清楚，就只能自己看了，可能之前拿到论文的时候他们只是蜻蜓点水地看了一遍，然后写几个需要修改的问题或者想要听一个解释的问题。可是老师们没办法从李睿珂的介绍里get到他论文的主线和内容就只好从他的论文里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自找的还是倒霉催的。
刚才叶佳佳那个没给老师机会怼人，积攒下来的都送给了李睿珂。
其中一个老师竟然问了一句：“你这个主题的创新点在哪里？没有什么新意啊……”
我去，听到这个，刚写完最后一个字的叶佳佳也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睿珂，对他报以了无比同情的目光。
是真的同情他，遭遇了如此刁钻的问题。
这要是再狠一点，就不是答辩给不给过的问题了，而是论文要不要重写了。
问得李睿珂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头上就像顶着一层乌云似的。
叶佳佳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了自己对他的慰问，来自同一个导师的同门给予的关切。
上半场没她什么事儿了，总算是可以暂时松口气把手机翻过来，瞅瞅有没有人骚扰她。这不看多清净，看了之后，感觉就像是在轰炸。
轻言：“咱们区第三的丐帮找人打号，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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