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一千万人口中,目前流民所占的比例究竟有多大呢?这个还真的是不太好估算的,假设这个占比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便是有十万之众了。十万流民分散开的话,或许不算什么大问题,但若是聚集起来,那无疑会是个极大的麻烦的。不过张恪觉得,百分之一这个估值应该是差不多的,毕竟当流民又不是什么很有前途的职业,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去当的吧?若只是迫于无奈,误入歧途了,那么只要朝廷救灾得力,让他们能有口吃的,相信许多人还是会回头的。当然,这中间可能是会有一些人图谋不轨,想要趁乱搞事情的,对于这些人自然是不能太客气的。那些流民盲目、无序、缺乏自主性,很容易被煽动、被裹挟,也极易失控,并发展成民变,那样子所造成的伤害将难以估量。因此必须对煽动者进行严厉的打击。
张恪思考完后,向升平公主道:“殿下,对受灾地区的百姓进行救济安抚,对流民重新进行妥善安置,对那些别有居心者进行坚决的打击。这些就是此次救灾的工作重点了。具体的措施还需微臣到了那里后,才能对症下药。待微臣稍作准备后,这两天就启程吧。殿下尚有其它吩咐吗?”
升平公主悠悠瞧了他一眼,去了这么久,这才刚回京,才说了这么两句话后,就又要走了,也不说多陪陪人家……再多说说话什么的。然而,灾情如火,西南地区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早一日去开展有效的赈济,便能让灾民们少受一天罪,少死一些人,所以也实在是耽搁不得的。升平公主当然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只不过,心中的那份情愫,一直压抑着,除了皇帝外,无人知晓,也确实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当真是难以言述。这两年,张恪一直在北方,皇帝本以为将他们隔得远远的,时间一长,女儿便会淡了这份心思。只不过,如今看来,却并没有什么用的。其实,朝廷里养着那么多官员了,难道非得要把张恪千里迢迢的召回来去灾区赈灾?这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她的一点点私心的吧。
张恪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放心,便又道:“赈灾之事,轻重缓急确实是复杂无比。不过,殿下也勿须过于忧心的,这几年来,咱们还是存下了些家底的。如今,北境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咱们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好好的帮灾区的百姓渡过这个难关,重新恢复当地的秩序和生产的。”
杨静姝勉强笑了笑,心中的人儿,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边,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对其表白,因为她知道,那样做对于彼此都只能是负担。她转过身来,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临行前,给我写首诗词吧!
张恪接过她递来的纸,看了一眼,爽快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后,提笔写下:
《西江月·明月别枝惊鹊》
明月别枝惊鹊,
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
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
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
路转溪桥忽见。
虽然如今西南地区正在经历着灾荒,但总还是要对未来充满信心,希望丰年常驻的。写完后,张恪转向升平公主道:“殿下请放心,微臣相信,灾情一定会很快过去,灾区的百姓很快便能重新过上好日子的。”
升平公主看完这首诗词,心道:我也没说我不放心这个啊。不过,唉,算了,毕竟是首好词,清新纯朴却又野趣盎然,寓意也很不错。嗯,他写的诗词,一如既往的高水准。就是某方面呆了一点,虽然不能说这是个缺点,但总是觉得美中不足的。而且,杨静姝是知道这家伙其实是懂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的。她可是看过张恪给周薇写的诗词的,那是把周薇撩拨的不要不要的。像什么: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等。像这样的诗句,才是适合送给女孩子的嘛!哪像他现在写给自己的,又是鹊儿、蝉儿又是蛙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这待遇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升平公主越想越是不忿,于是又在纸上写道:你再写一首,要像你写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那种的。
张恪再次将纸接过来,却被上面的要求给吓了一跳。再写首诗词,倒是不难,可是这一首《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它是一首情诗啊。公主殿下,这是指定了要我给她写一首情诗吗?这个……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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