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个战士中毒,从刘师长到团长、营长、连长,从上到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处分。
至于刘大娘等在食堂做饭的,立即停职。
刘大娘委屈得不得了,逢人就诉说自己的冤情。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木耳泡久了就有毒啊!
“每天给那么老多人做饭,忙得脚不沾地,刚吃了晌午饭就要做下晚饭,那东西又是干货,我不前一晚泡好了,第二天不抓瞎吗?”
老太太直拍大腿,一个没忍住,再次眼泪巴叉。
在场的也不是人人都捧着刘师长老娘,部队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谁娘也不顶用。
于是有人嫌她平时不注意,真出事了却蝎蝎螫螫的,呛声道:“你倒是省事了,把人都吃进医院去了!没听人家姜校长说吗,木耳泡久了产生毒素,咱们这一次没闹出人命,已经算老天开眼!”
战士没死在敌人手上,却被自己的同志给毒死了,说出去真是不够丢人的!
说来人也奇怪,不出事还好,出事了往往喜欢在别人的身上找原因。
刘大娘这几天也在寻思,怎么以前都没事,这一次说进医院就进医院了?
家属区轰轰烈烈的搞卫生活动,她自然知道。
儿媳妇拿着鸡毛当令箭,愣是把自己那些特地从老家带来的坛坛罐罐全都洗净,还给收起来了,说招蚊虫鼠蚁。
刘大娘觉得自己腌得一手好咸菜,靠的就是几十年的老坛老罐,洗净了,还能有什么滋味儿?
所以她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
儿子如今是师长,刘大娘得给儿子留面子,不能把他怎么样。
儿媳妇是大户人家出身,刘大娘既嫌弃她娇气,内心深处又有一点怵得慌,除了偶尔犯几句嘀咕,其实并不敢真的把人家怎么样。
思来想去,就是那个小姜最能搞事儿!
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想当初刘大娘第一次见姜芙,得知她晕车,心生怜惜,还特地切了姜片给她含着。
如今起了厌恶,也不妨碍刘大娘当众抱怨:“年纪轻轻的,她懂个啥?这事儿那事儿的,还不都是她折腾出来的?我家慧慧以前多亲我,现在我给倒的甜井水都不肯喝了,非要喝她妈给晾的那什么凉白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我能不懂?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棍头出孝子,娇养无义儿,孩子都叫你们给带坏了……”
她越想越生气,越说越来劲儿,已经是拍着大腿,拖着声调唱起来,颇有几分田间地头耍赖撒泼那一套架势了。
众人劝也不敢劝,更不可能顺着她说,都无奈地彼此看看,准备开溜。
哪知道杀出来一个虎妞。
正是刚下班,准备往家走的陶三娣。
离得老远就听见这边闹哄哄的,她隐隐听见姜芙的名字,心里起了疑,就加快脚步。
等走近一些了,陶三娣刚好听见刘大娘那一番夹枪带棒的话,顿时也涌上火气。
这几天,孙团长连家都没回,还受了处分,那是陶三娣亲舅舅,她能不担心?
明明是始作俑者,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赖别人!
陶三娣拨开众人走进去:“刘大娘,咱说话得讲证据,别放过一个坏人,也别诬赖一个好人!你说姜校长整天折腾,你有啥证据不?你要是真能拿出来证据,我今天就多管一回闲事,我陪你去安东军分区,陪你去盛阳军区,咱们找首长去告她一状,不行再去军事法庭,判她进去蹲大牢!”
有人皱眉:“三……陶老师,你这是啥话?”
陶三娣不理别人,只盯着刘大娘:“刘大娘,你说话啊,你有证据不?”
刘大娘懵了,忘了哭:“啥证据?我有啥证据?我……我就是说两句,咋的,说说闲话也不行?”
陶三娣冷笑一声:“没证据?那可就是诬赖同志了,属于故意往同志身上泼脏水,陷害,栽赃,坑人,懂不懂?”
众人都听明白了,敢情这陶三娣是听不下去了,过来给刘大娘吃个教训。
原本要走的人这下子也不走了,等着看戏。
刘大娘也不是被吓大的,刚才那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此刻她也嚼出味儿,不禁大怒:“死丫头,你再说一遍?你个赔钱货,仗着你娘舅,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我看你就是个嫁不出去的,兔子下耗子,你们家是一窝不如一窝!”
建国之前,农村普遍成亲早,十五六嫁人的比比皆是。
在刘大娘看来,陶三娣这种十八岁往上还没许人家的就是妥妥的老姑娘。
在托儿所工作,陶三娣也锻炼出来了,何况她在乡下生活那么久,本性泼辣,只是之前一直收敛着,想要在连耀面前得个好印象。
如今那心思淡了,没了,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
陶三娣反而不气了,甚至笑眯眯:“刘大娘,咱是新中国了,早就不允许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男女都一样,为啥女人就叫赔钱货?照你这么说,宋主席是不是赔钱货?邓副主席是不是赔钱货?妇联的同志都成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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