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龌龊行为被赵有量撞破，但是李茂并没有不好意思。
人家孔圣人都说了：食色人之性也。
都是大老爷们，互相都能理解。
一边暗搓搓的把书塞在屁股下面，李茂一边笑呵呵的开口。
“哎呀妈，你俩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等着城隍姥姥召见，给她老人家磕头呢。”
“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了，只能等下次了。”
说话间李茂已经发动汽车，朝着小镇的方向看去。
赵有量一边将始终放在后座的常杰抱在怀里，一边开口问廖志远。
“小廖，你真不用我陪着去？”
廖志远坚定的摇头：“量子哥，就像是城隍姥姥说的，我自己去合情合理，人再多就不好了。”
“可不能让对方挑礼，说咱们喧宾夺主。”
“另外我这身份，对方大概率不敢为难那你就放心吧。”
“再说了，不是还有疯鬼大哥陪着我么！”
说起疯鬼，廖志远这才拿起城隍姥姥给的令牌仔细查看。
这一看之下，对老人家的慈悲有了更深的理解——是真护犊子啊！
并不是想象中的城隍令，而是一方古朴的金属牌。
背面画着万鬼跪拜的情景，前面刻着两个纂字：宗布！
赵有量是“半路出家”，基础知识不扎实，当然不懂“宗布”意味着什么，但是廖志远懂！
宗布者，天下鬼神之宗！
关于这点，《淮南子·泛论训》里记载的最为言简意赅。
“羿除天下之害，死而为宗布”。
这里介绍一下上古大神羿的战绩：
曾有河伯溺杀人，羿射其左目；
也有风伯坏人屋室，羿射中其膝
又诛九婴窫窳之属。
有功于天下苍生，故死托于祀宗布。
又唐尧或者帝喾时之羿，古之善射者，曾射下九个太阳。
生前有很大功绩，死后被封为宗布神。
而城隍姥姥，曾经得到了宗布神的完整传承，说是这位上古“鬼神之宗”的后继者也不为过。
如今她老人家将“宗布令”暂时借给疯鬼囚徒，其中深意怎能不耐人寻味。
而且疯鬼囚徒作为鬼修，有了“宗布令”的加持可谓是如虎添翼。
一来此令牌可以作为法宝使用，二来更是能够辅助修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听了廖志远的解释，会做人的赵有量赶忙让李茂靠边停车。
自己则飞速下车，对着城隍庙的方向砰砰砰的猛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见血。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送走了廖志远和疯鬼后，整个扎纸铺都显得冷清许多。
入夜后，赵有量按照惯例来到烧烤店帮忙。
被大黄狗牵着，脑袋上顶着常杰。
常杰依旧是烟不离手，叭叭叭的不停瞅着。
“量子，你知道黄羽......黄宇哥和小饺子干啥去了不？”
“这么久都不回来，我都想他们了。”
常杰的问题，也是赵有量琢磨不透的。
当时他们只是让疯鬼囚徒代为传话，说回家几天有事情。
可时间都过去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是音信皆无。
“是呢！”赵有量满脸的疑惑：“等今晚上香时候我念叨念叨，可别出什么事情。”
就在赵有量暗自琢磨的时候，就见陈伟一个人满脸愤恨的走了过来。
到了赵有量身边后便拉着他坐下，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一瓶啤酒自己喝了。
等到成为想开第二瓶的时候，赵有量赶忙阻止。
“陈大哥你这是干啥呢？有啥事咱们好好说，喝闷酒可不行！”
“咋地啦，跟嫂子吵架啦？”
“不能啊，谁都知道你们是模范夫妻，都很少红脸。”
面对赵有量的提问，陈伟满脸的苦笑。
“量子，还是上次那件事情，挖到棺材的事情。”
“县里有些人死追着不放，非说棺材是古董，非要把你抓起来审问。”
“奶奶的，今天我跟县里大吵一架，爱咋在地吧！”
听说是这件事情，赵有量反倒是放下心来。
因为廖志远离开前，已经把原市委书记赵爱国赵青天的电话给他了。
同时给的，还有他儿子赵飞的电话。
就和“口袋里有粮心里不慌”一样，心中有底的赵有量呵呵冷笑。
“陈大哥不用担心，既然有些人自己非要跳出来，那咱就给他好看！”
说完后下意识的取出手机翻找号码。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后稍一琢磨，便拨通了赵飞的电话号码。
响了三声后顺利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深沉的男低音。
“喂，我是赵飞，您哪位？”
对方这么一问，赵有量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犹豫几秒钟后才开口说道。
“赵、赵总，我叫赵有量......”
不等赵有量说话，对面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就是赵有量啊？久仰大名，小鸡总是和我提起你！”
“从方方面面来说，你可别叫我赵总，直接叫赵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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