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疼得浑身痉挛，无法动弹。
“砰！砰！砰砰砰！”
子弹从各种方位射来，沈湛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心跳加速，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啪！”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紧接着，沈湛感觉腰部一痛！
“呃……”沈湛闷哼出声，眼睛瞬间睁圆，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
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的腰！
沈湛的脸瞬间煞白！
他伸出手，想拔出匕首，可是，手指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完全使不上力。
他惊恐地望向父亲。
沈正脸色铁青地瞪着他，愤怒的火焰从眼眸喷射而出。
他一字一句地说：“小湛，这就是报应！你欠彦柏的！你活该！”
“爸，你……”沈湛瞪大眼睛，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沈湛忽然恍悟了。
原来是他。
是许彦柏。
那天，他打电话给许彦柏，让许彦柏陪他去医院拿药，结果他被许彦柏算计了，他跟许彦柏吵架，甚至想跟许彦柏分手。
当时，许彦柏承诺帮忙找到杀手的线索，并且会帮助警察抓捕凶手。
后来，沈湛在酒店遇险的消息传遍a市，许彦柏也立即表示，愿意协助警方查案。
当时的沈正已经焦急万分，沈湛也是六神无主，所以答应让许彦柏参与搜救工作。
可惜，直到沈湛死亡，他都没等到警方抓到凶手。
这些年，许彦柏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沈湛死后，他的家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许彦柏便借机夺走沈氏集团。
“爸，我们……我们还有办法的……”沈湛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他努力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他越是挣扎，身上的刀伤就崩得更开，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沈湛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小湛……”沈正的目光充斥着愧疚、痛苦，“你别管我了，你走吧。爸会替你报仇！”
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们父子俩都在劫难逃。
“不……”沈湛摇头，目眦欲裂，“我不能丢下你！”
“傻孩子！”沈正哭了，“你走吧。你再不走，你会死的！爸不想你死……”
他一辈子都没掉过眼泪，可是他却哭了。
他一生英勇，却唯独亏待了沈湛和许彦柏。
他对不起他们！
沈湛不再说话，用最后的力气支撑自己，想站起身。
“砰砰！”两声巨响传来。
一枚子弹打中沈湛的膝盖骨，沈湛猛地跪在地上！
沈正悲恸的嚎啕大哭。
“砰砰！”又是两枪。
沈湛跪在地上，他抬起头，看见远处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背着月色朝他们走来！
他一身纯黑色西装，俊美邪魅的面容宛若魔鬼一般，带着阴森冰冷的寒意。
“啊……”
沈湛张开嘴巴，想要呼救，但是，他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后颈袭向全身，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了。
沈湛失去了知觉。
沈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儿子。求你了！”
“你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呵……”
沈正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消息。
“你……你……”他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却被那个男人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沈湛缓慢地抬起头。
“是你——”他认出了对方。
那人居高临下盯着他，冷笑道：“没错，是我。沈湛，这就是报应！”
沈湛吃力地坐起身，他摸向腰腹处的匕首。
匕首深深嵌进肉里，他感觉到一阵麻木的疼痛，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抽出匕首！
“嘶啦——”
鲜血飞溅出来，洒满雪地。
沈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看见许彦柏的父母也跑了过来，还带了一队保镖，他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虚弱地问：“你们也想弄死我吗？”
他早就料到有此一日，可没想到，来得竟然这样快！
许彦柏的母亲蹲在沈湛面前，泪水横流，她哽咽地说道：“阿湛，你醒醒！阿湛！妈求你了，快醒醒！”
许彦柏父亲走过来，他蹲在沈湛旁边，拍着沈湛的肩膀，叹息道：“孩子，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凶手，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沈湛的视线模糊起来，他喃喃自语：“爸……”
“我在！我在！”沈正握着沈湛的手，泣不成声。
沈湛的意识变得混沌，他艰难地动了动唇，费劲地说道：“爸……我恨你。”
沈正一震！
“阿湛！”许彦柏的母亲扑在沈湛身上，哭着说，“你千万不能死啊！我们许家，就剩你了啊……”
许彦柏站在旁边，冷漠如斯。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沈湛吃力地说道，“就算我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病毒末世，人性泯灭，丧尸横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适者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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