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噗嗤一笑。
宗月琴一转脸,“你笑啥,把菜端屋里去。”
“你这个儿媳妇,做家务是一把好手,家里家外收拾的利索的。兴邦有福了,不像国强,依玛人是不错,就是不干家务,典型大小姐毛病。”
“人家有钱,林玲不干行吗?兴邦那点工资养家我看怪费劲。他们住那个小屋子,我待两天都喘不过来气,闷的太厉害了,真受不了。还不如农村舒服。”
“你是享不了这个福,别说别的。”
“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明天我就回去了,哪都不如泇水村我那个破窝。”
“就是唻,你家好,哈哈哈,你是泇水的媳妇哎。嘉恒怎么样?”
“最近学会了钓鱼,天天拿着杆子满河沟跑。”
“也挺好。你俩还睡一个床?”
宗月琴敏锐的感觉她这个弟弟和弟媳妇最近肯定吵架了,不然黄芩不会大老远跑金陵来看孙子。
黄芩把大姑子往身边一拉,“嘉恒最近犯浑,老给我说他年轻时犯了一个错误。”
宗月琴一愣,“人老了心小了,鼻涕多了胯倒了。嘉恒那样的,谁看的上他,犯癔症来!你俩都六十四五了,还能离是咋的。”
“嗯,我不离,我还没享兴邦振邦的福来,现在眼看要熬出头来了,我不憨,我耗死他!”
“哈哈哈,夫妻老来就是个伴,拌拌嘴没啥,我见着嘉恒我说说他。”
“不用你说,俺娘一个人就把他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黄芩很感激这个大姑姐站在自己这边,家务事有时就是一个理解,真解释起来不知道谁对谁错。
翟柏涛把大菜都炖好了,让余明在大院树底下摆一张大桌子。
“男爷们今天就在院里吃,敞亮。”
莉莉过来从大菜盆里捏了一个鸡肉,吸喽吸嗦的吃。
“看把你给馋的,去你李萍姐家把她和你龙云叔叫来一块吃,两桌饭坐得下,人多了热闹,人天天教你画画不容易。”
“哎!”莉莉跑去找李萍姐。
李萍和龙云进院时,大家正往桌子边坐。看见志强和兴邦李萍有些不自在,脸一红,打了招呼往客厅里女桌上坐。兴邦拉着志强跟他耳语,“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还没找对象,也不知道再等谁!”
志强眼一瞪,“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撑死个眼,饿死个……”
翟柏涛跟龙云打招呼,“来老弟,坐我旁边,都是一帮毛头小子,咱俩还能说说话。”
龙云也没客套一屁股坐到了翟柏涛旁边。翟柏涛早年判断很对,他龙云当了一辈子教授,也没领到一个研究课题,脾气耿直的他临到退休硬是没跟校领导提过一个字。
院里八个老爷们,一箱杏花村酒差不多了。余明和兴邦把一桌酒都满上。翟柏涛看着齐刷刷的二代人很感慨。
“你们都大了,也算初有成就,只要坚持下去,走光明大道,肯定会有远大的前途,让我们举杯为了明天干杯!”
“为明天干杯!”
酒一下肚,气氛就更热烈了。传家要老姑父谈谈对经济政策回潮的看法。翟柏涛放下了酒杯,讲了这样一段话。
“不论是战争还是建设,我总结我们胜利的经验就一条:我们既打游击战,更打战役战!
建国后我们的核心目标就一个:建设一个国强民富的强大国家,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和西方不同,我们更依赖政策治理国家。相比体制和法律,政策的特点就是以快打快,以变制变。我们决策者有较强的创造力,允许改变一些已有的规定来适应情况的变化,并在执行过程中不断调整,应对高度的不确定性。各种战术和手段我们都用,不管是传统的、非传统的,还是从国外借鉴的,只要可利用,就反复尝试。我们既主动出击又迂回调整,不断检验和发现现状的局限,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使形势向有利的方面转变。
最终我们实践出了一条路,发展有了突破口,它就在改革开放这个城墙口上。
1978年,邓公访问新加坡,在晚宴上向李光耀表示祝贺,李问他要祝贺什么呢?邓公说祝贺你们有一座美丽的城市,一座花园城市。李光耀回应说,你们完全可以做得比我们更好,因为我们是中国南方没有土地的农民后代。你们有学者,有科学家,有专家。你们将比我们做得更好。
你想,新加坡,一个没有天然资源的小岛通过引进外国资本、管理、技术,能够给人民创造美好的生活,我们当然有能力有条件做的更好,我们没有理由做不好,真做不好,在座喝酒的每一位同志也无法理解。
邓公返回国内后说服人民需要向世界开放经济,要向世界学习,特别要向新加坡学习,要做得比他们更好。这是我们开始兴旺的起点,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我们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头去。
你们要记住,改革开放的大门打开后,人们发现,发展经济除了计划经济这棵小树以外,还有一个更好乘凉、更能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那就是市场经济。我们的人民已经体会到市场经济带给我们的巨大福利,并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已经成为民间自发的行为了,民意不可违!你尝了糖的甜,怎么会再心甘退回去舔药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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