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如陷蜜罐,甘之如饴。
沉溺其中不愿脱离。
醒着的时候眼中都是对方,梦里也不能消停。
全天十二个时辰,对方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间,起码有十一个时辰。
到了最后,甚至需要刻意的遮掩,才能藏住眸中的那份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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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苑中。
今天天气不好,屋外大雨滂沱。
不宜出门。
苏牧尤懒散的窝在躺椅上,坐没坐相的翘着二郎腿。
手中的书页一翻,腿便漫不经心的一抖。
“铃铃。”
脚踝处的铃铛声清脆,时不时的给沥沥的雨声伴奏。
苏牧尤就当自己没看见门边的木头,神态惬意的享受这份近来少有的放松悠闲的时光。
而在敖译的耳中,这样的声音比皇宫里的乐师奏响的曲子还要来的好听。
他小心翼翼的往窗边的人那儿扫了一眼。
大祭司没穿鞋。
还久违的戴上了银铃装饰。
虽没扮上初见时那份庄严的着装,却也足够让他回忆时当初的那份惊艳。
敖译意识到,或许,自己可能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主动的走向了蛛网。
他忍不住在心底算了算,距离明年的祭祀典礼,还有多少个日夜。
苏牧尤等了半天没等来门边的人有什么反应。
呆木头,真就看看就满足了呗?
有些无奈,他加重了声音,将神游天外的人强势唤醒。“我说,帮我拿双鞋子!”
大祭司的眉眼间带着不耐,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将手中的书丢过来。
敖译连忙应了声,“好。”
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放置的地方,取了一双和对方今天穿着颜色比较相配的。
随后将东西带回了躺椅边,“大祭司,给。”
苏牧尤却没看他,眼睛只顾看着手中的书,“你给我穿。”
顺便把脚往边上一递,方便他动作。
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就像是在说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取物要求那般惺忪平常。
“我给你穿?”敖译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凝聚在了对方的脚上。
倏地觉得喉咙有点干。
“铃铃。”
脚踝上的银铃又响了。
苏牧尤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他的膝盖,“别磨叽。”
每个人骨子里都存有惰性,他也不例外。
往常自力更生能照顾好自己起居的大祭司,在被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习惯性的开始使唤起对方来了。
这种不需要动脑子的小事儿,交给别人做,再正常不过。
敖译沉默的半跪了下去。
将鞋口整理完毕,注意力随后放到了对方的身上。
咽了一口空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脚踝。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手中的触感,敖译只知道自己不敢用力,生怕留下了什么印子。
大拇指不小心撞到了铃铛,清脆的动静就像是什么摄魂曲,让他的灵魂都有些震颤。
心跳更是乱的不像样。
方才的镇定,比纸还脆弱的碎成了渣。
久久未动。
苏牧尤斜着眼睛乜了他一眼,索性将另一只脚踩在了他半跪的膝盖上。
“快点啊,有这么难吗?”
明晃晃的催促。
薄薄的一层布料隔绝布料相触处对方的体温。
敖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大祭司很健康,脚并不凉。
回过神,他努力调整呼吸,将中止的行动继续。
仔细看去,拿着鞋子的手甚至有些抖。
但好在没出什么差错。
不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大祭司一定会嫌弃他的。
一只穿好,另一只重复以往。
当两只鞋子都整整齐齐的穿上时,敖译忽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
手离开对方的脚踝时,不受主人控制的摩挲了一下掌心的皮肤。
动作虽小,但又如何藏得住?
苏牧尤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面前的死士。
某人也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出格,眼神飘忽又带着点心虚。
“呵。”他冷笑了一声,言辞直接,“怎么,死士的任务里还有盗窃这一种?”
这是在暗讽对方手脚不干净。
敖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耳朵迅速充血,眨眼间变了个颜色。
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不敢抬头,更是不敢起身。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苏牧尤就静静的看着他这副鹌鹑模样。
这胆子说小不小,还会偷偷揩油。
说大也不大,做了之后连个借口都不敢扯掰。
这跟将“我心怀不轨”五个大字刻在脑门上有什么区别?
大祭司就算再涉世不深,但怎么说有过‘心上人’,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基础的敏锐的。
再装没发现,就有些虚假了。
苏牧尤清了清嗓子,刚想骂,视线下移,又看见了熟悉的一幕。
被随身携带的武器再次炫耀般的展露着自己的峥嵘。
他的脸色黑了下来,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你这牲口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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