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虽然莎乐美不跟巴豆合作，但对巨人雷蒙毕竟起到了一定的牵制作用。
有让他喘气的时间自然就有动脑子思考的机会。
像巴豆这样律师出身的人，动脑子当然就是他的习惯。
他飞身来到了神皇的身边。
先前这两位都在仰着头当那旁观者，直到巴豆的到来。
巴豆严肃道：“你们不打算出手？”
樱木明智很冷静的反问道，“出手打谁？”
他很聪明，没有说帮谁，因为他胆战心惊的认为，只要自己一出手，肯定命丧当场，另外一点，即使他不帮助谁，只帮助自己，也必须要有个理由，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出手打你。
既然巴豆来了，他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懦弱，所以，他挺着胸膛提出一问。
巴豆摇了摇头，道，“打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出手，因为你不出手你就永远不知道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
这话，樱木明智跟神皇好像都没有听懂，所以，两个人面面相觑，仿佛都在问对方，你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师级的人物一般都不喜欢跟人狡辩，即使他们也懂得诡辩之术。
神洲大地，向来藏龙卧虎，他们习惯性的藏着掖着。
巴豆双臂抱住肩膀，转身望向教督约翰，道，“相信你是了解合作的意义吧，在强盗的眼里，所有的合作都属于侵略行为，他们善于用看似合法又合理的各种契约去进行掠夺，至少百分之八十都代表着霸权者的剥削和压榨，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出手就等于你失去了平等的话语权，这位道友，这是需要你们自己争取的。”
像樱木明智这样的大师最不喜欢听别人讲道理的，这种道理难道他不懂？
他歪着脖子道，“你什么意思？”
巴豆对樱木明智的不满深有体会，却偏要跟他对着干。
他将手一指道，“杀了那个家伙，你一样也可以跟教督大人继续合作。”
樱木明智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眼珠子转了转，却装糊涂道，“说来说去，还是要让我们出手，帮你。”
“no，no，no。”
巴豆摆手道，“杀死那个家伙在我看来并不难，但是，至少你得让我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对我杀死他的看法。”
他的意思是说，即使你不动手，就那么看着我杀死他，岂不是也等于同意我这么做？
“哦。”
樱木明智脑子转得很快，嘴里也对这个话题不排斥。
他道：“首先，你想知道你跟他们的区别，是不是？”
巴豆觉得这么问也没错，就点了点头。
樱木明智道，“西方这些恶魔都是神族，不管是新神还是旧神，山妖还是海怪，都是各个大神自己生的，老百姓祭拜的，天生的贵族血统，比如他……。”
樱木明智停顿了一下。
当传教士们踏上这片土地之后，他们带过来的书他也看过，文化交流吗，不看怎么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像他这样的大师，核心的东西基本都是相通的，他一看就懂，但是，对这些神具体的记忆却不是那么的清晰。
“不要看他长相丑陋，人家出身高贵着呢。”
巴豆似乎也懂了，即使西方的神生出一头牛怪都是高贵的，而从申公豹背叛阐教开始，无论蛇精还是牛精都跟神族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纯野生的，自然生长，这就是区别。
但这些又都不是关键，任何谈话的本身，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来说，都是明察秋毫的手段。
只要你开口说话就必然会泄露天机，即使扯蛋也能扯出一点蛛丝马迹，会让他的一切判断更加具有合理性……。
这个巨人恶魔吗……虽然看上去是主人放出来的恶犬，但也是一个筹码。
樱木明智眼珠子一转补充道，“他身上有禁制。”
算你聪明，巴豆点头，这一点他知道，他围着那个怪物转来转去不是白转的。
魔契有各种玩法，对于这个怪物来说，则是奴役。
“这样。”
巴豆道，“你们负责杀那个女魔头，我负责杀掉他，怎么样？”
“嘶……。”
樱木明智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要求仿佛跟先前谈话的内容毫无关系……。
“瞅瞅，她已经拼了全力，只要你们趁她不备。”
巴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陷阱……。
樱木明智的单眼皮眯成了一条缝。
二
其实，莎乐美如果死了，那就死了，巴豆不在乎，关键是，他就是要搅乱这一池浑水。
那个教督不是要发起诸神之战吗？
巴豆现在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来一个抓一个，然后，全部丢到自己的地狱深渊里去。
至于怎么丢进去，巴豆似乎也琢磨出了一点门道，这个关键点就在身边。
那就是这位新神皇，东宫炎炎。
他是被谁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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