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睡着了也皱眉的样子，是做噩梦了吗？”
秦明馨坐在床边，用手撑着床沿，一张美丽到毫无瑕疵，美丽到让人觉得恐怖的脸一下子凑了过来，无数的银发洒落在秦明馨的脸上，手上，被子上。
苏程被这张脸与肌肤上传来的冰凉感觉，弄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伸手将秦明馨推远了一点，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可能是我昨天吃的太少，有点饿，梦里都是在吃东西。”
吞噬星空，吞噬那未知的生物，怎么能不算吃东西呢？
秦明馨伸手扒开苏程推拒她的手，又凑了过来。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有东西在瞒着我？”
秦明馨的语气认真极了，一下子让苏程心虚了起来。
但是他也不确定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是和他这具身体有关吗？还是和那双手？
这并不是苏程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但是他仍对自己的身份不大清楚，而且就算现在告诉秦明馨，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和他说。
他还是想等一切都明了起来再和秦明馨说。
“没有，真的只是一个梦，就是那个梦太真实了。”苏程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洗漱。
今天是审判的日子，他要快点做准备了。
很快，黑衣修女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着的都是苏程比较爱吃的中式早餐，尽管他现在并不依靠这些普通食物饱腹，但，满足一下味蕾也是很不错的。
等一顿早餐吃完了，便有修女前来，审判即将开始。
今天可以说是A市教堂最高光，人气最旺的时候了。
本来塔拉教会的总部就不在国内，再加之华国的管理森严，本就没有什么高级主教前来，更没有什么信徒礼拜，
今天则是因为审判，几乎所有的主教都来齐了，其他高级神父更是来了不少，本来冷清的教堂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为了迎接这些主教神父们，A是教堂，这几天也是在加班加点的进行修缮以及装饰，今天一出门，苏程便看见了教堂的变化，可以说是一下子亮堂气派了起来。
避开了人群，黑衣修女领着苏程和秦明馨从暗道之中穿行，来到了能够容纳近100人的礼拜堂。
这个时候人来的还并不多，因为是主要的人证，苏程和秦明馨两人都坐到了最前排。
又过了一会儿，前来参礼的高级神父与其他主教，神使都来了。
这可以说是一场内部的高级会议，所以那些低于七阶的神父都是没有办法参与的。
正因如此，参与的人数不过50几个，礼拜堂倒显得还宽大了不少。
“各位，审判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请肃静。”
做椅前方的空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神像之下，这场审判仪式将由他进行主持。
老者并非主教，也非神使，而是教主身边最为信任的侍从神父，也正因为他的身份，几乎所有的仪式都由这位老者进行主持。
礼拜堂内，本来还略有些声音的，因为这一声，全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席内，苏程倒是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其他人。
除了他因为的身份特殊，身为一个七阶神父能够坐在第一排，其他坐在这一排的要么是神使，要么就是主教。
除了秦明馨之外，塔拉教会还另有三位神使，除却那位已经被苏程杀死的，剩下的两位都是男性，一个看起来颇有书卷气，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很是锋利，两人的长相都不俗。
“教会也遵循着圣子圣女这一套？”
苏程对于他们并不怎么在意，人柱力嘛，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比他之前杀的那个可弱多了，他现在是完全有实力单杀的。
而另外的几位主教，从他们的位置，苏程便大致理清了他们之间的派系。
大主教所在的纯净派确实是多数派，第二主教，第三主教，第五主教，第八主教以及第十主教都是大主教派系的。
相比之下，第十一主教那边就显得寒颤多了，仅有三位主教站在了他那边，第四主教，第六主教和第十二主教。
至于剩下的那几位，因为他们并没有靠座位站边，所以苏程也并不怎么清楚。
不过局势确实是挺明了的，虽然大主教进行了一番窒息操作，但是人心所向还是他。
就在这时，审判会议的主人公大主教和第十一主教也都站到了空地之中。
两人的面色看起来十分冷肃，一瞬之间，整个礼拜堂里的气氛都变了，所有人似乎都分成了两派，彼此敌视对抗。
理所当然的，苏程和秦明馨都被归到了十一主教那一派，坐在他们旁边的第十二主教看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
“好了，各位，既然诸位都已经到了，那么我宣布，审判正式开始！”
老者的声音十分的雄厚，明明没有借助任何的扩音设备，但声音却神奇的让礼拜堂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第十一主教主张大主教有罪，其罪名为以权谋私，勾结外教，破坏已经通过主教会议的合作……”
老者宣布了一系列的罪名，这其中有夸大的，也有是事实的。
苏程听着有些目瞪口呆，好家伙，居然能够编出这么多罪名？
秦明馨则是在一旁说道：“这都是定罪的固定套路，一朝得势，不多定几条反倒亏了，毕竟这里可是教会，不是华国。”
“这么多条，大主教肯定不会认的吧？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定下罪来。”
苏程理解的点了点头。
然后继续朝着对峙的两人看去。
“大主教，你可有异议？”
老者转头看向大主教。
“当然。”
大主教温和一笑，看起来并不为眼前的场面而焦虑。
“作为被告方，那么就请主告方的十一主教拿出证据来证明。”
大主教这样说道。
对面的十一主教自然早有准备，他一挥手，很快便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几封书信。
“这些就是证据，大主教当初就是用这些书信联系外教的人的，哎呀，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这种方法？以为这样就找不到把柄了吗？”
十一主教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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