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萍咽了咽口水，看向薛百合：“什么孩子，你瞎说什么呢？”
薛百合自知说错了话，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庄园说道：“我说的是鞋子，脚上穿的鞋子。”
…
…
显然这是薛百合搪塞自己的话语。
庄园看着瞒着自己的几人，心里一阵不悦。
“好，你们不说，我明天就打电话给田山卫生局。”
…
久久不说话的陈育婷轻轻拍了拍桌子，看向庄园。
“庄园，你能不能不管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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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庄园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自己的几个同学很可能在做着某些违法乱纪的事…
“你们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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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面相觑，她们知道庄园的性格，如果这个事今天不告诉她，她不会罢休的。
杨秀萍推了推薛百合，示意她来说。
薛百合自知话是自己说漏嘴的，必须要自己来说。
她硬了硬头皮，看向庄园。
“园儿，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
庄园有点不耐烦，“赶紧说！”
支支吾吾中，薛百合将所有事说了出来。
…
原来，自此肖柔找了杨秀萍几人帮忙打胎后，她就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发现，还有很多跟自己一样的女生…
比起坦白，她们更愿意花钱办事…
就这样，在肖柔的许愿和金钱的诱惑下，几人私下开始接起了生意…
打一个胎，收费2000到5000不等…
这些钱，几人下来之后再分配…
做的次数越多，几人就被肖柔绑的越紧…
在肖柔的威胁下，几人在实习的时候甚至做起了帮助别人开虚假证明的事…
大概流程就是，如果有人生了孩子不想要…
几人就给家长开虚假的死亡证明…
就说胎儿出生就死了…
那段时间查的松，根本没有人注意那些“死亡”的婴儿尸体去哪了…
这样，弃婴的家长就不会因此受到计划生育的管制，从而光明正大的生二胎…
有的崇尚生男孩的家长，甚至如法炮制了好几次…直到成功生下男孩…
这种“生意”风险大，回报也大…
收费元到元不等…
本来，肖柔的意思是将这些新生儿直接溺死一了百了…
但是几人实在下不了手，她们便将这些新生儿遗弃在田山的路边…
…
…
“你们…你们…是人吗?”庄园生气的大骂道。
“就不怕遭报应吗？！”
几人被庄园的厉声怒骂吓坏了，杨秀萍掩面而泣。
“我们真的没有伤害过一个婴儿…”
庄园将杯子愤怒的砸在地上，“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把他丢在外面，跟杀了他有区别吗！”
…
杨秀萍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薛百合也沉默了。
庄园的胸膛上下起伏，眼前的几个同学此刻在她的眼中是如此的恶心和可怕。
“去田山又是为什么？”庄园愤慨的问道。
她1看向还算正常的陈育婷，“你说！”
…
…
毕业后，肖柔发现蒙海对于新生儿的管控变得严了起来。
经过一番走访，她发现田山县对这件事的管控十分松懈…
嗅到“商机”的肖柔，通过操作，将杨秀萍几人分配到了田山县医院…
刚刚参加工作半年，就被肖柔扣上了一个“妇产科副主任”的乌纱帽。
可悲的杨秀萍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肖柔敛财的工具。
肖柔承诺，等挣到五十万就收手，就把几人调回来…
否则，就大家一起死…一起去蹲大牢…
在威逼利诱下，几人不得不同意了肖柔的说法…
…
…
庄园听完瘫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河豚汤在鲜美，她都没有胃口…
“你们去自首吧。”庄园冷冷的说。
“去面对该面对的。”
…
…
杨秀萍吓得大哭，“不行啊，园，我父母都生病了，我弟弟还在读书，我不能去自首啊！”
“我们全家就指着我一个人啊！”
…
…
薛百合也哭喊着，抱住庄园的胳膊：“园，你可怜可怜我，你知道我的，我爸爸欠了赌债，我不替他还我们家就完了！”
…
“够了！”庄园愤愤的站起身，看向丑态百出的几人。
“这些理由就能让你们伤害别人吗？”
“那些婴儿做错什么了？”
“你们…你们就是杀人犯！”
…
…
陈育婷拉了拉庄园的胳膊。
“园，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总得需要一些时间安排家事。”
“半年，只要半年，我们一定去自首。”
…
庄园低下头看向陈育婷。
陈育婷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杨秀萍和薛百合听到陈育婷这样说，疯狂的摇着头…
“我保证，这半年，我们不再做了，只是打点好家中的琐事。”陈育婷再次保证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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