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便全都说清楚了吧。
“当时我其实都打算好了,我死后便将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你做嫁妆,若是你嫁给温时良,就算那小子不争气,你也不至于陪着他喝西北风。”
“可偏偏,我活了下来……”
那一日温时良提早看出江上影有赴死之志,立马叫人去宫里找了大夏王子。
幸好,大夏王子身体尚未完全康健,随行便带了慧尘大师。此后的一段时间,江上影便杳无音讯地同慧尘大师消失在了那一日。
再出现,便是除岁那夜。
他感恩温时良的救命之恩,但他的打算里是他死,谢枝和温时良恩爱白头。可他没死,那谢枝他就不会拱手让人。
毕竟,让他眼睁睁看着谢枝与他人情意绵绵,还不如杀了他。
如方才所说,他自认比不上温时良。
可对谢枝的感情,他一丝不逊于温时良。
既是让他占尽了天时,那之后的地利人和,他没有也要抢来。
“谢枝,此生我只求与你白头到老。”
“……我也是。”
江上影眼中爱意汹涌,将怀中人揽紧了许多,柔声轻唤她,“生生。”
此人好话烂话都说了个遍,就是为了听自己与他表明心意。
谢枝将他看的清清楚楚,淡淡道:“你之前虽然干的都不是人事,连要死了,还要想这么一遭来让我烦心。往后若你再这样……要不你先写一封和离书搁我这儿保管吧,以防你——唔!”
江上影低头堵住她的嘴,亲吻的十分凶狠,不时忿忿地用牙或轻或重地咬谢枝的下唇,几次下来,谢枝红肿的唇瓣上便留下了几道或深或浅的牙印。
“休想!就算你再给我寄十封百封的和离书,我都不会认的!”
脚底骤然腾空,谢枝被甩在了喜床上,还未看清,床上的红帐就被一下子拉下,暖黄色的烛光被拦在了帐外,帐内床榻上,她身上覆着江上影。
他人长的高大,肩也宽,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压在她身上叫她沉闷地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擒住绑在了床头。
谢枝被折磨得难受,禁不住了就开口骂他。
“江狗,你放开我!你再这般绑着我就滚下床去,快放开我!”说着,还踢了江上影几脚。
江上影不应声,任由谢枝踹在自己身上,就是在下一刻动作更用力了些。
初春的天气其实还有些凉,可喜床却紧闭得像另一小方天地,窄小的空间让空气都变得稀薄,谢枝被床榻上厚实的锦被捂出了汗,江上影似乎也很热,额头上的汗比她还多。
谢枝被热气蒸的头晕,手被抬到头顶绑着的姿势也很是难受,她有气无力道:“江上影,明日我就不理你了。”
江上影解开绑带,替她揉揉腕上浅淡的红痕,把她抱起来坐着。谢枝被突如其来的姿势激得抖了一下,闷哼一声,无力道:“江上影,你这只狗……”
江上影却笑了,他道:“有道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生生不如把骂我的力气省些,今夜清醒的时间也能长一些。”
“……”谢枝伸手掐他的手臂。
江上影不甚在意,他看似随意却语气微沉道:“你骂我打我不理我都没什么,只是像方才那般的气话别成真就好。”
江上影一身皮肉像是铁铸的,她掐了许久也不见一个印子,反倒是她手疼。
她怨念道:“后日也不理你。”
江上影把她放倒在床上,吻住她,“没事,我理你就成。”
——
阳春三月,庭院中新栽的玉兰树苗生了新绿,树根处潮湿的新泥上冒出几棵嫩草,长势之迅猛像是牟足了劲要跟这棵新来的树苗争抢这一处肥沃的土地,许是察觉到危机,树苗也用足了劲往更深处扎根生长,没几日树杈上都冒了好几个绿尖尖。
墙角的迎春花见了,深觉这片土地的竞争力过大,立刻又往周围扎了几颗种子,延伸至整片墙面,白日里黄灿灿的花朵极其耀眼鲜明,十足地表明了自己的领地意识。
清风徐来,高高攀上墙壁的迎春花被从里推开的木窗给撞了一下,细瘦的花枝摆了摆,又从窗子底下钻出,往谢枝的手上贴。
谢枝动手拨了拨嫩黄的小花,目光在万物生辉的庭院内转了一圈,看见亭边栽着的柳树时眼睛一转,转头对刚提步进来的江上影说道:“三日后是上巳节。”
江上影目光晃过谢枝,抬脚转个方向走到屏风后面,拿过枕边的佛珠,边走回边说:“往年上巳节便十分热闹,如今四海升平,年初大夏国主访衍后,周边小国便陆续表明自己愿意同大衍交好的意愿,圣上乐见于此也酌情增开了许多互市与各国进行贸易往来,今年又是第一年,大概会比往年多些未见过的玩意儿。”
谢枝由着他给自己手上戴上佛珠,她道:“同慧尘大师云游的那几年大多在异域,周边国家倒是去的少,许多东西我也未曾见过……”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前些日子大夏大王子回国前给谢枝送来的龙眼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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