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是黑山老妖，还是千年蛇妖？”
于子涛故作惊诧，嘴张眼歪地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冯瑶。
“我可没有那么大魔力，顶多就是个小蛮妖……呵呵……”
“妈耶，我可不是唐僧！”
于子涛很怪异地往后一跳，缩在沙发后面眨着眼睛，好像见到了什么要吃人的妖精。
“于哥，你是想笑死我吗？”
冯瑶笑得乐不可支。
没想到上次一面之缘的于子涛，还有呆萌耍怪的另一面。
“笑一笑可以增加肠胃蠕动，促进消化。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站在窗口大笑三声……”
“上次我刚笑了第二声，就被楼底下一个大妈威胁，说猫头鹰都比我笑得好听。我再笑，她就到居委会投诉去……”
于子涛连比划带模仿的滑稽样子，更是让冯瑶笑得弯下了腰。
“于哥，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闷油瓶……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逗比……”
“哈哈……我一直认为我就是猴子派来的，可他们都不信嘛！”
于子涛摸了摸下巴，又一脸正色道：“冯姐今天一来，我就不用大笑三声了！”
“为什么？”
“因为你笑了我的笑，让我无笑可笑了呗！”
冯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三秒之后才懂了于子涛这句话的意思。
“文化人啊，于哥！”
她眉眼弯弯地挑起大拇指，本来桃红色的脸颊上更是增添了一丝妩媚。
于子涛从袋子里拿出两罐六个核桃，打开一罐递到冯瑶手里，自己也打开一罐。
“冯姐，多喝点，补脑……来，走一个”
两人轻碰了一下，于子涛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有机会的话，和陈哥一起啃猪蹄子喝大酒。”
“好啊，陈哥也这么说过。”
“那就OK了！”
于子涛打了一个响指，心里立马有了谱。
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是冯瑶的手机铃声。
“喂！常薇，什么事啊？”
“那个叫潘峰的人，又赖账了！”
“陈哥知道吗？”
“知道。他让你看着办……”
“喔哦，我马上回来！”
冯瑶挂了电话，莞尔一笑：“于哥，不好意思，麻将馆有点事，我先走了。”
于子涛蜷起手指，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泡了一杯菊花茶，扔进去三四块冰糖，他晃了晃玻璃杯，沉在底部的一朵小黄菊翻滚了上来。
刚才冯瑶的电话里提到一个人，潘峰。
是不是就是那个把球踢到他脸上的盘疯子？
当年他把潘峰的足球扔到尿池子里，还被这家伙在放学后威胁过，说要把他的头当尿壶踢。
那段时间于子涛老是在书包里放半块砖，就是防这小子背后来阴招。
不成想砖头装在书包里大半个月，愣是失去了用武之地，潘疯子威胁的话全成了放屁。
如果麻将馆里赖账的这个人，真是这个混球，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陈哥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赖他的账，屁股上可能会长痔疮。
月黑风高夜，点火放炮时。
嘿嘿……看来我得点把火了！
……
水果摊的躺椅上。
陈哥打着拍子，哼着老秦腔，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王朝马汉一声吼……”
手机响了。
“喂！有事啊小老弟？”
“陈哥，你老这么送东西，我实在不好意思了……感觉你是在还人情啊！”
电话里的于子涛笑呵呵地，不紧不慢。
“小老弟，跟着你我赚了好几万，送几样不值钱的东西就能还人情，那这人情也太特么不值钱了……”
陈哥摇头晃脑，乐呵呵地调侃道。
“几万块在陈哥眼里就是根鱼骨头，不值一提的。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一下赚个十万几十万，那才叫人生开挂哈……”
“小老弟，是不是有好票了？”
陈哥心底一颤，眼里闪过一道光。
“是这样，我和人在股市上有一场赌约……结果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所以，我不能输……”
于子涛加重了语气。
“小老弟的意思是……”
“我想和陈哥合作一把，咱们共赢。”
“喔哦？说说你的计划！”
陈哥一下来了兴致，既然小老弟不想输，那就是说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了……好机会啊！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咱不着急。”
于子涛突然顿了一下。
“唉，说起来晦气的很……昨天在公园路遇见一个熟人，一照面没说两句就开始问候我全家，搞得我今天一直心情郁闷，白白错失了低吸一次的机会……”
“怪不得你没给我发信息……那人是谁？”
于子涛明显感觉陈哥的语气有点冰冷。
“哦，就是高中时候的一个叫潘峰的同学。以前有点小过节，没想到这都快十年了，这家伙还这么言语粗鲁……”
“潘峰？你是说他叫潘峰？”
“是啊，高中那会儿戴副眼镜，爱踢足球，班里同学都叫他潘疯子……昨天见到差点没认出来，这小子发福了。”
于子涛娓娓道来，尽量把潘峰的样貌描述的很详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借刀杀人……啊哦不，是借花献佛。
“小老弟，我有个朋友，刚好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她会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这事你就不要郁闷了，只管专心地赢那个赌约就成。”
“那好啊，没有干扰那咱就干票大的！”
“什么时候开始？”
“下个月。”
陈哥一拍锃亮的大光头：“我想和小老弟面谈！”
“看陈哥的时间，我手机三点以后不关机。”
“好，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的陈哥，随手拿起一个青苹果就啃了起来。
小老弟说要合作，还要干票大的，几万还是几十万？
现在账户上有十万，还有三万盈利，合计十三万，再凑上点，弄个二十万，翻他个一倍，可就是四十万……
陈哥一口吐掉苹果核，就拨通了电话。
“冯瑶，潘峰还在你那儿吗？”
“陈哥，在我这儿呢……怎么了？”
“叫疤子接电话！”
“陈哥……这样的小事就不要叫老疤了，我能处理。”
“少废话！赶紧叫疤子接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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