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立德的葬礼,荼九参与的并不深刻,毕竟他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所以这几日他便深居简出,在上官家的存在感低的几近于无。
倒是急坏了荼家两夫妻,硬是找不到机会把他从上官家弄出来。
好在,葬礼结束后,上官府便传出了大少要前往南市陆军学院学习的消息。
他们两人焦灼的心顿时又安分了下来。
等到上官泓一走,上官家没了主事的,想把身份尴尬的荼九弄出来,那还能难到哪去?
谁成想,竟然还真挺难的。
那个上官泓竟然猪油蒙了心似的,把上官家的生意交给了荼九打理!
……
荼九对此也满是不解,虽然他本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他自认为,自己在上官泓心里的地位,应该没有达到这种盲目的程度。
至少在碍于上官立德的病情,他并没有刻意亲近的情况下,不应该会有这么显着的效果。
但上官泓并没有给他做出解释,只是嘱咐了一句经常联系,等到了学校会寄通讯地址回来之后,就带着行李,独自前往了南市。
“他真的没什么问题?”临江也是满心困惑:“难道是你之前看错了,他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我怎么可能看错。”荼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着满桌的账本小声嘀咕:“他该不会是把我当管家使了吧?”
看这工作量,也怪不得上官泓对上官家的生意不感兴趣,能不打理生意就有大笔的钱花,谁耐烦天天对着这些账本。
越想他越怀疑,上官泓是不是觉得老爷子那些金条给亏了,就把他留下当个不要钱的掌柜?
“那要不我们趁机离开?”临江小声的道:“反正你不是有了一盒金条?”
“那都是死钱,坐吃山空能花几年。”
这几年,因为南市国民政府的成立和一系列政策措施,黄金价格比以前要高出不少,一两黄金约摸能换四十来块大洋。
上官立德给的金条一共有二十八根,也就是二十八两黄金,最少能换一千一百二十元,以本市如今的物价来算,足够他们两人吃穿不愁的过上三四年。
若是他再用这笔钱做些小生意,日子便能更加安稳富足了。
这大约也是上官立德留给他这笔钱的本意。
但……
荼九皱着眉,还是拿起了一本账本翻开:“现在机会自己送到我手里,只要在上官家待几年,学会了做生意的手段,再加上暗地里捞进口袋的油水,也足够我们离开之后另起炉灶,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这笔钱对于荼九来说,即使加上他之前悄悄藏下的那些,也还是太少了。
他喜欢翡翠,喜欢手表,喜欢时髦的服装,喜欢出入坐着汽车,喜欢吃高档的洋餐,喜欢进奢华的舞厅……
他贪慕富贵,爱慕虚荣,无法忍受灰突突的混在人堆里,为了一天的花费斤斤计较的日子。
所以,既然上官泓亲自把机会送到他手里,他没有放弃的理由。
虽然这条捷径可能充斥着一些危机,但这个时代,哪怕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一样朝不保夕,如此一来,他又有什么可顾及的呢?
“那……”
上官泓走了,临江便也不再过分紧张,只是想起之前打算使坏的那对夫妻,又皱起了眉:“那边的事,要解决吗?”
“暂时留着。”荼九翻着账本,漫不经心的道:“以备不时之需。”
……
“又在看信?”
看了一眼青年手里的信纸,说话的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打趣:“要不是知道你未婚,我还以为你跟某些人一样,在乡下养了个童养媳呢。”
“这都半年了吧?”
“信还是三天两头一封,比葛文的女朋友可长情多了。”
坐在对面床上看书的男人闻言,冷笑着推了推眼镜:“何路,你整天这打听打听,那八卦八卦,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当小报记者的。”
“嘿,你怎么知道我的理想是当记者的?”何路一脸找到知己的模样,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见葛文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便冲身边看信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上官泓懒得搭理他,目光在信纸上扫过,整整三页纸,依旧是关于上官家各种店铺生意状况的汇报,最后略略关心了他两句,加上信封中一张面额三百的银行支票。
半年以来,这样的信几乎每隔三天他就会收到一封,细致且公事公办,看起来冷漠,但也有几分外冷内热的别扭模样。
而且,即使交出了家里的生意,他的吃穿用度,生活花费也从来没有下降过,纵使按照他的挥霍程度,半年来也从没有缺过钱。
看起来,他没看错人,把家里托付给对方,是个不错的决定。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会这么想吧?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抽出信封里的支票晃了晃:“走吧,今天我请你们去看电影,国民大戏院,去不去?”
“那肯定要去啊!”
何路兴高采烈的嚷嚷:“那儿的一张票可不便宜呢,我这种穷人可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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