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了村里人,每人举了一个火把,却也只能手拉手在这附近排查,查看了半天,火把也烧差不多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只有刘师父和于大伯熟悉地形,在陷阱附近,毛毛摔倒的地方仔细查看,连个雪窝都没找到。只看到一个像是划痕在山体上,但周围雪都好好的,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两人不放心,又扒了一大圈雪,也没看到什么。
只是刘师父看到雪下面不知为何,离地面有些距离,雪堆像是棚在了草地上。下面有光滑的冰面。可能下雪前天气冷,由山水形成的小溪流已结冰。然后才下雪,雪覆盖在冰面上的草丛上了,有些地方水丰富,草木茂盛,雪就被棚在一枯草上面了。
找了一大圈,一直没见踪影。刘师父就让大家钻到雪窝下面,并挤在一起,烤起火来。
只能等天亮再找了。
大家都太累了,坐着烤火暖和了些,就因困乏睡着了。只有轮流看火堆的人,才不时添柴烧火。
第二天天亮,所有人都起来,看到刘师父已经剥了皮的野猪肉,被切了一片片的挂在火上烤,都被香味馋醒的。
有带了饼子干粮来的,烤了就着烤肉吃。渴了抓把雪吃。刘师父还给撒了点盐在肉片上。真是太香了。
昨晚几人下来时,留在坡上的筐里的野物,也被放到坑边,野兔被剥了皮,烤了几只。大家都吃饱了,开始思考怎样分头找毛毛,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找到他。
先地毯式排查了这一斜坡上的雪窝,一无所获。大家都不知道要朝哪排查,一致看向刘师父。
刘师父也很迷惑,毛毛到底怎么就凭空消失了的?
小叔和于大伯认为毛毛在山坡上部摔倒后,就没再见了,就朝山坡上找吧。
刘师父犹豫一番,总觉得哪儿不对。毛毛不会一声不吭就自己朝山坡上跑。除非……,毛毛是一不留神滑下去了。然后可能摔晕了,掉在下面,所以才没了音讯!
"朝下面找!毛毛一定是滑落下面了。″
众人只好手拉手,一步步走到坡下沿。可再往下走,陡坡如悬崖,人很难走下去。一不小心还能滑落山底。可能摔雪地里摔不死,也会受伤。
刘师父找个粗树杆,绑结实绳,就套在自己身上,徒手向下滑去。
众人屏息凝视,都担着一份心,捏着股子劲儿静等刘师父的好消息。
雪厚坡陡,不一会儿,就看不到刘师父人影了,众人只能通过绳子的绷紧,感受刘师父的运动下降。直到绳子突然松懈了一下,众人知道刘师父应该是到底下了。
稍微安心的人们,只能静静等待了。
足足等了有一个小时吧,底下才微微传出点声音,像是刘师父大声再喊:"没找到人,准备拉我上去吧。"
接着只见绳子抖动了一下,然后又一下。众人等着它抖第三下,才一起向上拉绳。可它却久久不再动弹。
几人疑惑满满,却又没法拉绳,刘师父到底在干嘛?怎么突然就不上来了?难道…。
没人敢说什么,却又都想着可能刘师父出了什么意外,众人不敢去想。
足足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众人终于又等来了刘师父的喊声,绳子也接连动了三下。众人突然等来了希望,都争着想去拉绳。
王长海一声令下,要求大家排队站好,用衣袖或布条包在手上再拉绳,以防滑动拉伤手,或致使绳子滑落。
做好准备,众人开始向上拉。这次明显比上次更重,大家拉着沾了雪水的绳子吃力不少,还容易打滑。多亏手上绑了布条,众人咬牙坚持。
拉上来有一多半时,突然,就觉得绳子向上抽动了一下。众人手都感受到了,心里猛一惊,还好绳子并没有断。
突然,小叔想到了什么,让众人拉紧,不要来回晃动绳子,然后,靠前崖边再站近些,齐心协力向上抽拉。尽量使绳子不要在崖壁前沿磨擦。
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心翼翼向前挪动,按照段景文所说的去做。
心惊肉跳的坚持下去,在心底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众人似乎听到了刘师父粗重的喘息声,众人也看到了断了一股的绳段。终于抓到了断的绳节下面,众人才松了口气。
然后就看到露出头的刘师父,刘师父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头上散着两股白烟。
再然后,人们发现刘师父像是还背着什么,胸腰部位五花大绑的缠着绳子。
众人继续小心拉绳,终于拉上来了,刘师父一下趴在地上,喘息着说:"快把毛毛解下来烤烤火!"
众人即惊喜又害怕,赶紧解开毛毛,抱到坑洞里烤火,众人围着毛毛,又搓又揉。慢慢毛毛就缓过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
"渴,我想喝水。″
这也没热水呀,只见刘师父扒开筐里野鸡,拿出一个铁水壶,放在火上加热,不一会就听到了滋滋响的声音。
垫上一把树叶,刘师父就倒了一口水在壶盖里,喂给毛毛喝。喝了几口水。毛毛脸红的更狠,像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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