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禄公公这位最强助攻在侧,林希是没有机会体验沉浸式宫斗剧本了。
别说林珊了,前有宸王殿下以林家小婿自谦,后有禄公公以皇家亲和敲打,就是三皇子也很难再抬起高高的头颅。
侯府里那个身体时好时坏的老夫人,原本还想借势发挥一下余热,却在许薇和禄公公一唱一和中,只能挫败的闷头喝茶。
单是一个许薇,可压不住“人来疯”的老夫人,可谁让大名鼎鼎的禄满堂禄公公偏偏在场呢?
这禄公公如今看着只是亲王府里的管事太监,可他的底气着实不小。
禄满堂跟先皇桓文帝的关系,就像康熙和小桂子,雍正和苏培盛。
比他们更难得的是,禄满堂可不是靠着打小的情份,就成为简在帝心的人物。
桓文帝比禄满堂大三十多岁,禄满堂六岁进宫,十三岁走到御前,二十一岁就掌管皇帝私库,成为皇帝心腹,常常代天子批阅奏折。
十年时间里,救过桓文帝三次,最危险的一次就是先太子逼宫,若是没有禄满堂,兴许现在在位的就是那位先太子了。
也是禄满堂把桓嘉帝送到了定国公樊勇征的面前,才让桓嘉帝能够逃离了宫廷诡谲。
桓文帝骤然离世,没有立下太子,却给了禄满堂侯爵之位。然,桓文帝驾崩之后,天下大乱,禄满堂放弃了爵位,留在了宫里。
桓嘉帝上位之后,因需要禄满堂安稳内廷,特许大内总管一职,也就是现在张长胜的位置。
可禄满堂却拒绝了,是他提拔了张长胜,同张长胜一起安稳内廷之后,便功成身退,主动申请去了谢宸灏的身边照料。
禄公公常常甩的那把拂尘,相当于先帝赐的尚方宝剑,整整九十九根金蚕丝,柔韧异常,刀剑难断,象征着“九九归一”的至尊皇权。
那尘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被岁月和掌心摩挲得温润如玉,是斩断纷扰的“权柄”,只需微微一摆,便能压下所有的喧嚣与不服。
而如今的禄公公,面善得像尊弥勒佛儿,眼角笑纹堆叠,声音温和却字字千钧:“老夫人您是福寿双全的人,最该安心静养。
先帝在时就常念叨,说老封君们都是朝廷的祥瑞,稳坐后方便是最大的福分。”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借势发挥”说成了“不安于室”,将老夫人那点心思堵得严严实实。
老夫人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最终也只能扯出个僵硬的笑,附和道:“禄公公说的是,老身……老身也就是盼着家里都好。”
禄公公满意地颔首,转而与许薇话起了家常,言谈间提及宫中贵人的养生之道,姿态闲适,仿佛方才那无形的敲打从未发生过。堂内气氛看似其乐融融,却再无人敢生出半点波澜。
连素来张扬的三皇子,此刻也收敛了锋芒,默然坐在一旁。
他瞥向谈笑自若的禄公公,又看看垂眸饮茶的宸王,心里那点不甘终究化作了无可奈何。
一场原本可能风起云涌的较量,就这样在禄公公四两拨千斤的手段下,悄然化于无形。
......
看到闺女身边有个扫地僧,林建邦也就彻底放心了。
正值年底,正是各府相互走年节的时间,林建邦也终于腾出功夫来打点一下官场上的人情世故。
最先应该打点的就是礼部尚书,哎......喝酒误事啊~!
多少年了,头一次那么失态,嫁闺女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啊!
心里做好了准备,可脑子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导致五官失控了,眼泪鼻涕一起流,耳朵失聪,嘴巴亢奋,后果严不严重不知道,但事后总得处理一下。
不过这时候就知道“上阵亲兄弟”的好处了,二房林建世,主动来了睦兴苑,“礼部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文尚书更是陛下近臣,实不宜交恶。”
林建世低声道,“听闻四弟欲将岭南建为海滨邹鲁之乡,纵然永清先生远赴潮州,但科举一事,始终绕不开礼部。
四弟前几天,着实让文尚书为难了。虽事出有因,情理之中,但总需有个转圜,不能让这点芥蒂存着。
二哥不才,但也混迹官场多年与文尚书门下的几位郎中还说得上话。不如……由我出面,递个帖子,请文尚书明日画舫游湖,赏赏雪景,只谈风月,不论其他。
算是我们林家赔个不是,全了礼数,你意下如何?”
他这话说得极有分寸,既点明了利害关系,又将“赔罪”的意图包装在“赏景谈风月”的雅事里,更重要的是,他主动将这份可能需要碰钉子的差事揽了过去,尽显诚意。
有人愿意主动递上这恰到好处的橄榄枝,并且愿意出面奔走,林建邦自然乐见其成。
他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二哥思虑周详,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二哥替弟弟辛苦奔走一趟了。
若当中需要什么,二哥尽管开口,弟决不能让二哥白白辛苦。”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许多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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