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提起双刀,继续朝着前方缓步走去,那将他团团围住的士兵们都吓破了胆,每当他逼近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直到一人出来打破了僵局。
只见姜寻身后突然突出一个人身般大小的土刺,姜寻见状连忙向前跳去躲开,而迎面而来的是由岩石筑成的锤子。
姜寻两只手正握住双刀交叉横架在胸前硬吃下这一击,但强大的冲击力将他直接打在了那土刺上。
土刺直接贯穿了他的肠腹,将其牢牢钉在了上面。
那个拿着锤子的男子则是冲着周围的人大喊道:
“机会!大家一起上,如果现在懦了,那么待会儿死的就会是我们了!”
众人一听,都鼓起勇气咽了口口水,随后伴着一声声壮胆的怒吼声一同涌了上去:
“杀!”
姜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随后高举起右手的横刀将那土刺斩断,将自己腹部的土刺拔出,那巨大的窟窿看起来相当的渗人,换做一般人受了这种伤早就可以宣判死刑了。
可是啊……这肠腹上的窟窿还能用血杀诀修补,那心中无法用任何东西填补的空白又该如何处理呢……
姜寻看着眼前涌上来的这一大批士兵,又看向远处正在与何锋等人激战的袁景洪。
姜寻狠狠地一咬牙,那沾满鲜血的狰狞面庞早已没了一分人样,现在的他就好似那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都给我……滚开!”
随着姜寻的一声怒吼,他周身爆发出的强大灵压将冲在最前方的士兵们都炸飞了数米之高,随后提起手上的双刀朝着袁景洪的方向冲去。
那群拦在他面前的士兵都被他一个接一个的砍翻。
那削铁如泥的暴力刀法跟叁仟如出一辙,无数士兵的武器连同他们的身子一同被切成两半,每当他落下一刀就会出现好几个生命的落幕。
但随着他杀红了眼,这些士兵也克服了这种恐惧,从而不再惧怕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杀死眼前的这个强敌,那么他们的死亡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姜寻踩着敌军的尸体不断前进,但纵使一位伴神再强大,他终归是有极限的,哪怕有血杀诀为他修复伤口,不断的为他提供灵力,但当伤势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他终归还是会率先倒下。
只见姜寻身上插满了刀刃,这些刀刃严重的抑制了他的再生,而不断涌上来的敌军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将其拔出,只能顶着更多的兵刃继续向前。
随着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他也开始出现了力竭的现象,他大口地喘着粗气,睁着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远处的袁景洪:
“快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此时此刻,袁景洪正在与大汉突击组的骑兵们交战,而骑兵组仗着坐骑移动速度迅捷的优势不断的拉扯他,一位伴神激战了如此之久竟然才只拿下十几个家伙。
他转头看向身后:
“这帮家伙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跟上来?”
只见身后一大群家伙们都挥舞着兵刃不断地朝着一个方向涌去,而他们的兵刃和尸体都随着他们踏入一个范围内被削成了几段。
袁景洪瞳孔一颤感到有些震惊,在那混乱的人群中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来是谁,直到对方彻底冲出了重围……
“姜城?不对,姜诚没有这么瘦小……这是……”
就在袁景洪思索之时,奄奄一息的姜寻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着他冲了过来:
“袁景洪!爷爷我来取你的狗命了!今日定叫你血债血偿!”
“姜……寻……你是那个弑父逃亡的……”
还没等袁景洪把话说完,姜寻便已然冲了过来,两把刀交叉环抱胸前斩出一道巨大的十字斩……
与此同时,何锋那边的战斗已经解决了,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严先生正大口地呕着鲜血,他用着最后地力气瞥向身后骂道:
“这群混蛋……怎么还没上来……”
随着何锋的一刀落下便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
何锋用袖子擦了擦刀上的鲜血,显得很是轻松,他对着身后的步兵组们说了一声“辛苦了”,随后便朝着骑兵组那边奔去:
“骑兵组虽然有围杀伴神的能力,但是那个老家伙还真不好说,我与金垒主一起上都不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希望不要出差错吧?”
待到何锋赶到的时候,只见那骑兵组远远地躲到一边,而袁景洪的朴刀已经嵌入了姜寻的半个身子,而姜寻则是两把刀死死地架住,不让他再砍进去半分。
何锋连忙朝着那边赶去,同时冲着骑兵组骂道: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那边看戏吗?帮忙啊!”
而那骑兵组的统领一脸为难地看着何锋:
“何垒主……姜垒主他……”
还没等他说完,姜寻便冲着何锋怒吼道:
“何锋!别过来!这是我的私仇!你们别插手!”
“姜垒主!现在正是战事的关键时期,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而且,你自己的生命安危也……”
“你们不用管我,想怎么做都行,但是这个混蛋!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留给我!”
何锋有些难办,但还是拗不过姜寻,只好转身朝着器械组说道:
“把东西都搬出来吧,继续阻击那些冲出来的敌军。”
“可是这些武器杀伤范围太大了,可能会误伤姜垒主……”
“没事,我负责盯着他,不会有事的,你们尽管进攻。”
说罢,何锋便站在姜寻与袁景洪的不远处观望着,而器械组则是继续掏出巨弩车和投石车继续进攻……
袁景洪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姜寻嗤笑一声说道:
“呵……你是小孩子吗?这种情况还敢耍脾气?,你觉得凭你杀得掉我吗?先别说你现在一身的伤,哪怕你现在是最佳的状态,也不会是我的一合之敌。”
姜寻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齿奋力地抵抗着。
“呵呵……之前听说过你成了血垒的某个分垒主现在为大汉效力,还以为你混出了个人样,没想到还是跟那些野兽没什么区别啊……弑父逃命,啧啧啧,还嘴里嚷嚷着什么血债血偿,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怎么能栽赃给我呢?你说是吧?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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