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大娘娘曹丹姝兴趣淡淡的,撂下了手中的剪刀,嘴里念叨着,“剪过了”。之后她转回头,挑着眉毛,耷拉着眼皮,看向堂下的王家母子俩,讪讪的说道:“我呢,是个没孩子的,你说的那些,我能听懂,你说你老了老的,还差那一个半个女的,孝顺你吗?
你就当养儿防老呗,这不是还有一个呐嘛!谁家树上结的果子,还能个个甜呢?多顾着那活着的,离你近的就是了,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有一个儿子在身边,该知足了。
况且,你们王家那个在滇州的,确实犯了错,喔,苦主如今没事了,你们就能把这罪责,推的一干二净?没有这个道理吧!
那是人家盛家老太太的造化,人家身子骨好与不好的,跟你家女儿,赦不赦免的,不挨着!
至于那出嗣的嘛,要是个儿子,你来找哀家说说,哀家还能帮你问问,可不也个女儿吗?
再说了,人家入嗣到王家三房,又没便宜别家?你王家的小叔子,你那弟媳妯娌的,帮你们夫妇俩,将女儿养大,去给人家已故的,传个香火供奉的,也没什么嘛。
远的不说,当今陛下,就是入嗣先帝继位,他都能放下先舒王的尊号,只称先帝为皇考,这不是仁孝?
怎么?难道当初,先帝先舒王的濮仪之争,是你们王家挑起来了的?哀家记得当时,你们王家还没进京呢吧?
别乱认罪名,哀家现在心里,还不痛快呢,别把哀家与陛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母子情意,给弄没了。
话说回来,你们说那锦南侯盛长林的不是,那哀家可得为他,分辨两句了,先帝和当今陛下都说这臣子好,你们说他不好?哀家一个老寡妇,听谁的呀?哼哼!
话说回来,倒也没什么,但哀家记得,从他当初锦南州定战立功开始,他都没入过朝班,何来奸臣一说呀?
如果他是奸臣,先帝和当今陛下,能看不出来?就你们王家看出来了?不见得吧?
哀家那弟弟太国舅,可是从小看着这位锦南侯长大的,他个御封真君,道家望气之术的,还能看不出个包藏祸心的?那不能够!
你呢,也岁数不小了,有儿子孝敬着,儿媳伺候着,孙子孙女哄着,乐呵着就行了呗,还想事事苛求圆满?回头看看那曾孙孙,还不够?
哀家呢,年纪大了,回头哇,就在宫中颐养天年了,你们呢,回去吧,官,能做就做,不能做,提前荣休回乡,王老太师活着的时候,不是说,天下人都有书可读,盛世自然来嘛。
你这儿子,好与不好的,哀家不说,你要是觉得他做官做得委屈,就回乡教书去,也全了他父亲的心愿。
否则,顶着个父亲配享太庙的名头,弹劾这个,攻讦那个的,还嫌派系党争,不够陛下头疼的?为人臣子,得为君解忧才好。
为官之道,哀家教不了你们,不过,盛家人可是说过,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要做无谓的争执,不如做个纯臣。你们呐,好好学学吧,行了,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
王家老太太和王家舅舅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出了皇宫,在汴京城的脚店铺面上,吃了一碗馄饨,王家老太太有心讲那,触龙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但想想自家小女儿王若弗的一番话,又有些不够硬气,确实厚此薄彼了。
但大女儿王若与,若不回来,确实只有死路一条,难道,真得另辟蹊径?王家舅舅远望皇宫,看到刘贵妃的车架,刚刚回宫,好像?似乎?再看看吧,王家母子深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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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数年后,当太皇太后曹丹姝,去皇陵看看自己将来,要与仁宗皇帝赵桢,合葬的墓穴时,远远望去福康公主赵徽柔的陵墓前,一只白狐狸从那里跑过来,最后在温成皇后张妼晗的陵墓前停下脚步,它看着曹丹姝,仿佛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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