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伦义和一个脸生的男子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来回扭动死死挣扎,嘴被堵上了吐不出半个救字,只用眼神苦苦哀求来人。
晁荃如与张八两赶紧进去将地上的人分别扶起,先将他们口中的抹布拿出来,再去伸手解绳。
当嘴巴能自由活动了,宋伦义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像个丢了娘的孩子,哭得憋憋屈屈。而大约是他堂兄的男子则一边跟恩人道谢一边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堂弟破口大骂,操着大连口音骂他缺心眼儿,骂他不长眼,好不忙活。
晁荃如见绳子捆得紧,就掏出弹簧刀来割,三下五除二便将绳子切断了,然后去帮张八两。宋家堂兄手脚能动的第一时间就上前给了他这不争气的弟弟一巴掌。要不是晁荃如用力拦着,他约莫是要当着警察的面蹦上去将对方痛打一顿的。
宋伦义解了绳也不起来,就缩在地上哭。晁荃如想问他些经过详情,也问不出个一二三,只能转向这个宋家堂亲。
“他们卷了现钱跑了,把我随身带来的那些也都拿走了,这屋里让他们搜刮了一个遍,还顺走了一些衣裳。”这个稍微年长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诉着哀怨,“我们自己的那些个身外之物倒是小事,这牛家的财物和人情我们该怎么还呢?欸,闯了这么大的祸事。”
其实晁荃如想说你们能从杀人犯手里死里逃生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以黄平州狠劲儿没有在离开前选择杀人灭口也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有没有透露自己要去哪儿?”晁荃如决定按住不表,先问关键的问题,毕竟此二人也受惊不小,说那些骇人听闻的话未免过分了。
“有的有的,”男人点头如捣蒜,回说,“把我们兄弟俩捆下后,听他们在客厅里交谈来着,说是要赶今晚长记行的汽船北上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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